薛景山像是发现什很有趣事:“你好像不害怕。”
“应该害怕吗?”叶南期反问,见他神色奇异,挑挑眉。肿半边脸做这个动作有点滑稽。他摸摸剧痛小腿,怀疑自己被打断腿。
“你和你姐姐……”薛景山声音低下来,像在说悄悄话,“凭什呢。”
叶南期抬眸看他,润黑眸子情绪浅淡:“你想多,他不是来救,是来杀你。”
薛景山当然知道,要不是他手里有叶南期,白谕走进这儿第个举动,恐怕就是抬手给他枪。白谕对谁都好,对他永远那绝情冷漠。他盯着叶南期,蓦地笑:“你在等警方人赶过来救你?”
模糊处,神色厌倦而冷漠,两人隔得远远,他没有看叶南期,只盯着薛景山:“你想把逼出来,出来。放他。”
闻言,薛景山神色滞,他没有理会白谕这句话,转而看向叶南期,眼神可怕。在叶南期作出反应前,他猛地在他膝上踹。膝盖上痛,叶南期控制不住地跪下来,薛景山脚踩在他肩上,笑着看向白谕:“阿谕,你最好不要动。在你开枪打死前,他肯定被打成筛子。”
白谕往里面走几步,外面下起瓢泼大雨,哗哗雨声反而衬得这儿片死寂。他举着枪,冷冷地看着薛景山:“背信弃义对你来说是家常便饭吧。”
像是被白谕神情态度刺激到,薛景山脚蹬翻叶南期,劈头盖脸狠踹猛打,喘着气笑得怪异:“你直躲着,为救他居然出来……白谕,是这几年对你包容太过,你不知道求人态度是什样?”
顿顿,不等白谕说话,他又脚揣在叶南期腹部,冷冷道:“不,你对横眉冷眼这多年,要是为他对谄媚软化,可能会忍不住立刻杀他。”
叶南期佁然不动。
薛景山好以整暇地指指侧门:“看看那是谁。”
叶南期转头看去,就看到吃公家饭吃得艰难、穿着身和气质格格不入原骊走出来,避开叶南期
白谕投鼠忌器,咬着牙根:“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薛景山脸色近乎癫狂。多年前,白谕为叶湄和他对抗,多年后,又为她弟弟出面。
从头到尾,他都是疯狂妒忌那个。明面上他是强势那方,实则低入尘埃。
薛景山盯着叶南期,漠然想,在他面前亲手杀叶湄弟弟,是不是断绝他最后丝念头?
想着,他挥挥手,让手下离远点,自己上前,扯着叶南期略长发,强迫他站起来,抬起头。挨顿毫不留情拳打脚踢,叶南期依旧很平静。他擦擦唇角血,歪头问:“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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