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恨着那些人……”叶南期声音小得像在催眠,“不喜欢他,可是姐姐好像其实没那恨他。”
在咖啡馆见面时,白谕痛苦地回忆以往,说出那些事时,叶南期想起叶湄日记。
那个日记本只有几个人看过,他反反复复看过无数遍,叶湄在日记写过,她很感激最后陪着她人。
最后陪着她是白谕和许昼。隔这多年,叶南期不能揣摩出叶湄心理,可是除恨外,应该也有其他
沈度很解叶南期,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此前在纠结什,淡淡道:“不用同情他,站在你立场上,他没什值得同情。就算同情,也不用觉得愧疚,你从来就不是什心肠冷硬人。”
叶南期轻轻呼出口气,点点头,回头看到沈度眼底微微青黑,心疼泛上来。
他以前觉得沈度是个意外,现在这个意外撞进他心头。缘分未免离奇,年前他绝不会想到他会和沈度在起,也不会觉得沈度会是什温和性子。那时只觉得沈度是个傲慢人,谁和他在起谁倒霉。
偏见和误会驱除,剩下看着,哪哪都好。
“很累吧。”叶南期轻轻啄他下,“睡会儿。”
清楚。”沈度把头抵在叶南期颈边,贴得太近,说话时胸膛微震,叶南期感受得清二楚。
“那白谕知道吗?”叶南期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傻,问完摇摇头,刚想跳过这个话题,沈度就回答。
“知不知道都样。”
叶南期喝完最后点水,望着天花板,半晌点点头。
都样。就算白老爷子默认儿子把他送去当筹码,白谕也不会舍得对唯给他亲情爷爷置之不理。尝过甜头和温暖人总是有点怯懦,有很多舍不得与放不下。
沈度确实疲惫又困倦,懒懒地接受叶南期温柔。抱在块儿谁都不想动,叶南期拉过毯子盖上,窝在沈度怀里,低声和沈度说话。
“白谕不会阻止们。”
“嗯,不会,会也无所谓,老公帮你揍他。”
“白老爷子身体不太好,白谕说是肝癌。”叶南期想翻个身,被抱得太紧翻不,轻轻踹脚沈度,“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不过老爷子寿命不知道还有多长,白谕要等他去世,才会动手。他在组织里这多年,旦动手,动作应该会更大。”
沈度阖着眼,点点头。
白谕是很痛苦吧。
可是叶湄比他更痛苦。
如果不是彻底绝望,怎会放弃逃跑远离欲望?
白谕想带着叶湄离开,何尝又不是他自己也想逃离。
但是他喜欢,愧疚,痛苦,自责,憎恨,所有情绪,都不关叶湄事,也不关叶南期事。做错就是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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