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
宁倦从怀里摸出张银面具。
绞丝似凤尾,花里胡哨,骚里骚气。
陆清则:“……”
难怪方才感觉被什东西硌下。
嗅着怀里人身上清幽馥郁梅香,那些战场上刀光血影瞬间就远去,好似人间只剩片清月。
陆清则从宁倦身上嗅到隐约药味儿与血腥气,安静地由着他抱好会儿,才轻轻把他推开,拉着他坐下来,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有没有受伤?”
若是寻常时候,宁倦定要卖个惨,讨点陆清则关心,但战场上开不得玩笑,他笑笑,安抚陆清则:“点轻伤而已,不碍事。”
顿顿,他低声道:“把自己好好地送回来,怀雪。”
陆清则心登时软下去,抚抚他脸庞,嗓音柔和:“陛下还算得上是金口玉言。”
宁晟这个助力,对上大齐军队,着实不太能看,只是又不甘心这退场,借着对地形熟悉,负隅顽抗不到月,最终溃不成军,被打回老家,与大齐签下休战协议,往后岁岁纳贡。
解决这个麻烦,宁倦便急不及待地把自己送回来。
他让其余将领负责带队,丢下行进中大军,只带着支轻骑,火速赶到蜀中。
顺便在进入蜀中时,听说这段时日大伙儿对传闻里帝师样貌好奇。
宁倦沉下眉眼,颇为不悦,匆匆走进旧蜀王府,踏进院子,就看到正在研究编钟怎敲陆清则。
宁倦小小、难以压抑占有欲作祟,不想让其他人看见陆清则脸,给他戴上那副面具,越看越满意,哄他道:“看到第眼,就觉得很适合你,果然如此。”
哪儿适合?
你还觉得那副黄金镣铐适合呢。
陆清则腹诽
“那怀雪,”宁倦还记得他之前说要教训自己,小心地问,“还生气吗?”
陆清则与他对视片晌,善良地微笑:“不气。”
生不生气,都不耽搁他回京就镣铐伺候。
宁倦丝毫没察觉到陆清则心口不,无形尾巴好像又摇起来,腆着脸道:“怀雪,其实还从云滇带来个礼物给你。”
陆清则不由自主地看眼院子里沉重编钟。
他今日穿着身红色衣袍,衬得肌肤似雪,气色也好看许多,眉眼间艳色难压,眼角泪痣点,却又清丽非常。
像极那日穿着喜服,由他揉弄样子。
宁倦急匆匆步子猛地就停驻在院门口,眼也不眨地盯着陆清则,心口炙烫。
陆清则提前收到捷报,估摸着宁倦最早也得明早才回得来,猝不及防看到他,也有些惊讶:“这就回来?”
宁倦大步走过去,声不吭地倾身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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