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点当初被陆清则拜托后,转身拔腿就跑回家写折子
朝中关于陛下与帝师流言不少,他往日听听便算,如今看来,竟是真?
可是陆清则好好地回来,其余东西,范兴言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忽略。
那些难道有清正直臣被泼脏水围攻而死可怕吗?
陛下和怀雪还未昭告天下,或许就是怕朝中再次兴起那般风浪吧。
范兴言心里复杂又煎熬,陆清则不仅是他朋友,还数次施恩于他,是他伯乐,他恩人,看陆清则不承认身份,他心里不忍。
乾元节那晚,范兴言就叫住过陆清则,脸欲言又止。
陆清则心里有点悟,笑笑:“范大人无需多礼,有什事吗?”
他没有刻意压着声音,只是这两日风寒,声音较之往常,有些许沙哑。
但即使如此,范兴言还是听得微微震,熟悉感铺天盖地涌来,让他愈发确认自己心中所想,咬咬牙,试探着开口叫:“怀雪?”
陆清则望着他没应声。
都想看看,看到什都想问问。
陆清则对乖巧小孩子向宽容,宁斯越问什,他都能答得上。
不知不觉就越走越远。
几日不上朝,朝会就久些,都中午,早朝才散。
陆清则隐约能听到金銮殿那边声音,注意到已经走得越来越偏,拍拍宁斯越小脑瓜,和他打商量:“今日只在宫里转转,下次再带小殿下出宫走走,们回去吧?”
从察觉到陆清则身份那刻起,他心底就生出念头在这刻愈发清晰。
不论陆清则是如何回来,他都没有必要隐姓埋名,他要为陆清则重临京城帮把忙。
陆清则看着眼底光逐渐坚定范兴言:“……”
怎这是?
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应下范兴言话,范兴言忽然又严肃地朝他行礼告辞,旋即转身就走,健步如飞,叫都叫不住。
沉默蔓延几瞬,范兴言眼眶微微发热:“究竟是……”
当年因陆清则死讯备受打击人不少,他也是其中之。
若不是朝中那些人咄咄相逼,陆清则下场何至于斯?
分明都是十年寒窗苦读,百里挑才走进朝堂,却偏偏那般盲从有心之人恶言恶语,对个无辜人毫无下限地攻击抹黑!
没想到竟然能有再相会日。
听到有下次,还是去外面,宁斯越哪会不同意,点头如捣蒜:“好!”
陆清则带着他,转身欲离开,身后突然传来阵略微急促脚步声:“殿下请留步!”
陆清则略微顿,转过头。
是范兴言。
范兴言似乎是远远看见他们,急急跑过来,平复下呼吸,赶紧行礼:“微臣见过殿下与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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