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宁琮都不要紧,他实在要给陆清则气笑。
“乌力罕是个好胜心极强人,听说他生母有半汉人血统,所以他从小在鞑靼曾颇受冷眼,这样人向自负且自卑,攀上如今高位后,比谁都要在意面子。”
陆清则就是不想吃药,无视宁倦眼神,又往后挪挪,缓缓分析道:“他才在他老子那儿打胜仗,当上鞑靼真正意义上可汗,已经要压不住野心。从前他对大齐毕恭毕敬,此次来京,恐怕只是为探查大齐情况,他三番两次压不住好胜心,却频频丢脸,遭人耻笑,心里应当已经恨上你,所以猜,昨晚刺客与他应当脱不关系
宁倦看他意图逃避,强硬地接过碗勺,往他嘴里递:“所有人都有嫌疑,宁琮可能最大。”
宁琮痛得昏迷两日,到昨日也醒来。
他虽然蠢笨无能,但也没傻到那个份上,在京城这个地方,谁又最手眼通天,谁最厌恶他,谁最不能忍受他侮辱陆清则?
除宁倦还有谁。
失去最宝贝东西,宁琮自然恨宁倦恨得出血。
洗番,才坐在榻上吃粥——本来是想坐在椅子上,准备坐下时才发现哪儿哪儿都不太对劲,只得硬着头皮,在宁倦含笑目光中换个地方。
“昨晚与鞑靼暗中接头人查到吗?”
陆清则记得他与宁倦分开时,宁倦就是和其他人去南书房商议此事。
宁倦点头道:“是鸿胪寺个小官。”
鸿胪寺啊,难怪。
宁琮自信又狂妄,多年前,他见到陆清则,生出*邪念头,就因为宁倦维护陆清则时冷语顶撞他几句,他便派刺客来。
更别说这次事。
要不是他躺在蜀王府里,下身还缠着纱布,动弹不得,恐怕都想爬进宫里来提刀报复。
宁倦勺子靠近点,陆清则就不动声色地退后点,试图以谈话躲避吃药膳:“你觉得是宁琮?觉得不是。”
宁倦:“……”
鸿胪寺负责主操此次宴席,又负责与外族来往,懂得鞑靼语倒不稀奇,只是胆子竟大到这个份上,敢在宁倦眼皮子底下,与鞑靼做这种交易。
“看你行动,是准备将计就计?”陆清则抿口粥,敏感地尝出里面加药材,怏怏地蹙下眉。
宁倦暗道得让厨房人多学点花样,又开心陆清则总能猜到自己心意,点头道:“让郑垚放假布防图,重重看守着。”
趁着那个小官攀着关系将布防图偷到手时候,也能弄清楚朝廷里还有哪些人需要清理。
陆清则不太想喝药粥,吃两口就放下,瓷勺无意识地轻轻敲下碗沿:“你觉得昨晚派出刺客来刺杀你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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