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不再叫他老师,执拗地叫他字,是为不断地提醒他,他们之间已不再是单纯师生,陆清则从回来以后,也只称呼宁倦陛下,永远带着丝距离。
陆清则感觉自己理智像是被那两杯酒烧灼得荡然无存,
宁倦终于打断他次,把抓住他手腕,眉目发沉:“是心甘情愿,乐意犯贱,陆怀雪,你不知道,哪怕你瞪眼,都开心得会做美梦,你就那看轻对你感情吗?如果你担心便是这些,那可以告诉你,你担心事永远都不会发生。”
陆清则愣愣地看着他,眨下眼,忽然便觉得有什冰凉东西自眼角滑出去。
好半晌,他才意识到,那是方才就在眼中摇摇欲坠泪。
哭?
陆清则茫然地想,他不曾为谁而哭,那些激烈情绪仿佛天生与他隔着层水膜,他沉在水底,冷眼看着岸上人落泪,泪水滴入那条长河之中,倏然便被带走,然无痕。
说出来人,继续说起心中事:“心中有标尺,从前觉得,们关系只能止步于师生与亲人,但重逢这段时日……”
他停顿下,没有接着说下去。
宁倦感情是他从未感受过炽烈,与他平静如潭死水性格完全相反。
宁倦热烈让他心底死水跟着变得温热、沸腾起来。
那条线早就在不断后退中,变得模糊不堪。
他会为旁人悲伤叹惋,但不为谁哭。
陆清则怔怔地摸摸湿润眼角,从此前就跳得极为厉害心脏陡然间又激烈些,艰难地道:“或许在你心里,似乎没有私欲,但其实有许多私心……”
他红润唇瓣张合几下,声音竟有些发颤:“果果,……”
“不要这叫。”宁倦手上移,握住他手,抚摸着自己脸颊,“怀雪,叫霁微。”
上次宁倦想让陆清则叫他字,陆清则没有回应。
“不想你面对世人异样目光。”陆清则手贴着宁倦侧颊,他醉眼朦胧地望着这个英俊得有些陌生、但又熟悉无比青年,“不想让你做出有损于你抉择,想要你……青史留名,流芳百世。”
宁倦不敢惊动他指尖,脸部肌肉绷绷,咬牙切齿道:“也不稀罕什流芳百世!”
他用力吸口气:“们不是已经面对过回吗?怀雪,世人目光没有那重要,他们有什资格评判,这是们之间事!”
陆清则看着他眉目间坚定决然,恍惚下,嘴角勉强扯扯:“值得吗?为这样个半死不活病秧子,时时刻刻都得操心,还比你大那多岁,往后你后悔……”
“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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