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意识到他在看什,危机感窜上心头,扭头想躲。
但已经晚。
隔着张桌子,宁倦捂着宁斯越眼睛,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声音低语:“怀雪,犯错要受罚。”
比如让个肮脏死囚犯,来替代他。
话音才落,他偏开头,口咬在陆清则后颈上。
宁斯越仰着脑袋提醒:“父君,您领子边有片落梅。”
说着踮着脚想凑上来:“儿臣给您拂下来。”
陆清则生怕被宁斯越发现桌下动静,心里正提起,宁斯越脑袋就被按住。
宁倦放开陆清则脚,起身单手把宁斯越按回去:“让朕看看。”
陆清则坐在圈椅之中,旁边又是宁斯越,眼睁睁看着宁倦靠近,却退避不得,只能用带着警告目光盯着宁倦。
他忍不住偷偷瞄眼陆清则,想求温柔父君给他点提示,却看到陆清则低着头,抿紧唇瓣,耳尖红红,没有注意到他求救眼神。
宁斯越只能继续搜肠刮肚,灵光闪:“还有,父皇……比蜀王厉害,比蜀王行!”
小孩儿奶声奶气地这声,直接把宁倦逗笑。
他嘴角弯弯:“嗯,不错。”
宁斯越惊讶地睁大双眼。
:“……”
这看他做什,他不是故意。
真不是!
宁斯越半晌没等到父皇回应,忐忑地抬抬眼。
宁倦顿半晌,嗓音有些低哑:“继续。”
熟悉痛感袭来,陆清则抓着圈椅扶手手下攥得死紧,却蹙着眉不敢发出丝声音,苍白手背上青筋微露,又很快被宁倦另
别在孩子面前乱来。
宁倦读懂他眼神,微微笑,按在宁斯越头顶手下滑,遮住小家伙眼睛。
然后另只手拂开陆清则领子旁梅花,以及衣领。
宁倦这几日都没机会靠近陆清则身边,更别说单独相处。
衣领之下咬痕已经淡许多,几乎要消失。
他还没出生时,父亲就先走,母亲在生下他不久后,也郁郁寡欢地病逝,宁斯越出生便是个孤儿,在宗族里很不得重视,寄人篱下存活着,没想到能被宁倦看中,带进宫里。
他很仰慕父皇,但父皇总是不苟言笑,也不会夸他。
这还是第次看到父皇笑得这温和地夸他欸!
宁斯越高兴极,眼睛亮晶晶,转向陆清则,想要和陆清则分享他开心,然后就注意到,陆清则红红耳尖下,有片残花。
四月份,梅花凋败,方才出去时候,陆清则身上落梅花。
也不知道是在叫谁继续。
宁斯越小脸发苦。
还继续啊?
他、他好多都没听懂啊!
什交趾、世子、漠北,都是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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