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宁倦似是疼得受不住
，抬手揉揉太阳穴。
陆清则这才知道他是疼得不行才不说话
，顿时又好笑又好气：“疼还出来吹风，回屋去吧。”
宁倦很坚持：“不要。”
陆清则无奈地叹口气，拍拍自己腿：“那枕在
腿上睡会儿？”
方才还坚持“不要”宁倦眼睛
亮，立
陆清则：“今日不上朝，你就再睡会儿。”
宁倦道：“睡不着。”
没有陆清则在身边，他合不上眼。
陆清则听懂他话里意思，抿着唇犹豫会儿。
宁倦看出他犹豫：“怀雪，院里海棠花开，左右睡不着，陪看看吧？”
浸泡在温泉中感觉很舒适，除腿火辣辣疼。
陆清则将身上乱七八糟衣物脱下来扔出去，低头看看自己腿根。
白皙柔嫩肌肤，被擦得红片。
他不敢再看，也不敢再回忆昨晚发生事，抱着点逃避心理，暂时不想再思考自己和宁倦这段混乱师生关系。
陆清则身体虚弱，泡会儿，脑子就有点发晕。
你？”
“……”陆清则决定以后对“帮”这个字过敏，“不必。”
宁倦稍有点遗憾，但他今晚已经尝到很多不敢想象东西，暂时不敢再得寸进尺，笑笑道：“那去隔壁洗洗，顺便叫人给你准备干净衣物。”
陆清则：“……”
来趟乾清宫，和宁倦单独待半晚上，又是沐浴又是换衣物，其他人会怎
想？
这回陆清则应得就爽快点，随他走到海棠花附近长廊上，宁倦仿佛早有准备，地上还有两个蒲团，怕陆清则坐着被凉气伤身。
这狼崽子，就吃定他不会拒绝吧。
陆清则阵无言，随着宁倦起坐下来，宁倦又往他身上批件挡风大氅。
院中海棠花开得无声无息，满树繁盛。
陆清则还以为宁倦想趁机说什，却始终没听到他开口，宁倦不说话，他就也不吭声。
再泡下去，就得真晕。
他慢吞吞从水里出来，坐在边上贵妃榻上，擦净身上水渍，瘸拐地绕到屏风后，将长顺刚才送进来干净衣物穿上。
再出去时，正看到宁倦在外面等着，看样子早就沐浴好，只是那张英俊脸依旧片苍白，师生俩瞅着彼此脸病气，时相顾无言。
陆清则瞥他眼：“药喝？”
宁倦点头。
宁倦仿佛看出他不自然：“让长顺准备。”
长顺什都知道。
陆清则：“……那真是多谢陛下贴心。”
宁倦转身想走，身后又传来声：“记得喝药。”
他心里猝然酸甜交加，涌过股暖意，低沉地“嗯”声，走出温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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