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只能隔着张炕桌坐在陆清则对面,这小崽子居然能坐陆清则身边!
但刚刚已经惹得陆清则不满,再下去说不定会吵起来,只能憋着。
宁斯越听到陆清则话,不太敢动,继续等着宁倦开口。
宁倦嗯声:“你父君说话,与朕无异,他说什,你就听什。”
那父君要改称呼您也不让啊?
不过是让陆清则随便教教罢,他才不能容忍陆清则有其他学生。
这声“老师”,只有他能叫。
宁斯越:“……”
宁斯越怯怯地又叫声:“父君。”
陆清则凝噎半晌,深深地吐出口气,和蔼地道:“那你叫陆大人吧。”
辈子?
守着他这个病骨沉疴,病容难掩人,三天两头病倒,无时无刻都得费心照看着。
值得吗?
宁倦现在虽已不是容易意气用事少年,但依旧很年轻,若是以后后悔……
陆清则察觉到自己思维越来越跑偏,及时打住,感到满心荒谬。
宁斯越幼小心灵里充斥着巨大疑惑,小步小步走到陆清则身边,谨慎地坐下来,有点说不出局促。
毕竟父母双亡后,被宁倦带进宫,也才三个多月,虽然是众人默认皇储,但看宁倦这样子,显然不会是什慈父,八成平日里也没什时间见他,拘谨些也正常。
陆清则瞥眼宁倦,满肚子话想跟他说,不过当着孩子面,也不好说出来,便温和地问问宁斯越:“在宫里还住得惯吗?”
宁斯越仍是不敢抬头看他,小鸡啄米点头:“回父君话,住得惯,嬷嬷们对儿臣很照顾。”
陆清则又和声问些他在宫中生活和起居问题,宁斯越
宁斯越这回不敢张口,等着宁倦开口。
宁倦无视陆清则瞪过来眼神,坚持:“叫父君。”
于是陆清则又收获声“父君”。
陆清则沉默半晌,决定不计较称呼,宁倦这狗崽子都直呼他字,个称呼算什,边想着,拍拍身边位置:“来,别站着,坐着说话吧。”
宁倦顿时有些不满。
也就眨眼功夫,他怎就考虑到这上面来。
宁倦趁着陆清则打量这孩子时候,面色自若地将陆清则手边茶盏捞到手,抿口:“向你父君介绍下自己。”
那孩子赶紧又朝着陆清则行礼,口齿还算清晰:“父君,儿臣叫宁斯越,已经五岁,学千字文,近日在读论语,已经读到《里仁》。”
陆清则不至于给个孩子脸色,听到这个称呼,头疼地道:“别这叫,叫老师吧。”
宁斯越张口声“老师”还没出口,宁倦极具压迫性目光就笼罩在他身上,话音凉淡:“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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