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拔除许阁老也是被彻底得罪人之,光是让女子入学这条,就让守旧许阁老勃然大怒,天天上奏本怒斥陆清则。
眼下京中视陆清则为眼中钉者数不胜数,想要他命人自然也不在少数,在京城不好下手,趁陆清则离京回京这段途中下手,再适合不过。
早朝还没结束,陆清则感觉宁倦应当不会来,心底难免有几分遗憾,站在城门口,和抽抽搭搭舍不得他和林溪陈小刀道会儿别。
陈小刀现在林溪那边哭过回,来陆清则这边时情绪较为稳定,忧心忡忡:“京城都这冷,漠北会更冷吧,公子你要小心点,少生病,别再漠北
大概几年之后,再回想起这段伤过自己自尊爱恋,宁倦会感到格外诧异不解。
陆清则不想让他和宁倦都感到后悔,但也要给他点做错事代价。
离开是最好选择。
烛火幽幽闪动,陆清则低垂着长睫,慢慢地写完那封信,等墨迹干后,折起来抵进信封里封好,准备写信封上字时,却又犹豫下。
叫陛下太生疏,叫果果太亲密。
声。
京郊离城里颇远,回来时天色已暗。
后院里积着雪,映得周围圈亮堂堂。
陆清则沐浴番,换身衣裳,严丝合缝地裹上厚厚大氅走进书房。
明日他就要送行史大将军,去趟漠北,公务都暂交给由他手提拔吏部侍郎,难得空闲日。
斟酌再三,虽然不知道宁倦还愿不愿意用自己取字,陆清则还是在信封上留下四个字。
“霁微亲启。”
隔日早,陆清则被唐庆接上马车,去与城门口先扶棺而出队伍汇合。
这支队伍人数不少,除史大将军亲兵之外,便是队宁倦拨来保护陆清则回途锦衣卫。
陆清则手推动新法触动王公贵族与部分*员利益,得罪不知道多少人——这也是冯阁老没有为陆清则说过话原因,曾经站在条战线上,如今有利益冲突,他没有在后推波助澜已是不错。
他倒杯热茶,捧起来暖暖手,眼前浮过袅袅白雾,沉思片刻,还是起身铺开张信纸,慢慢研墨,悬腕探笔,宽大衣袖下腕骨伶仃,肤色苍白,看起来没什力气,每个字却都书写得稳而利落。
走之前他还得给宁倦再上课。
宁倦才十七岁,便已经站在天下最尊贵位置上。
他再怎早熟,在这个年纪也远远不够成熟,有着君王强硬,性格偏执,偶尔冲动易怒,他们之间师生五六年,他教很多东西,也有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教。
宁倦还不懂到底什是喜欢,对他这丝念想,或许并没有那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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