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宁倦无缘由地将人全部拖出去砍,以血腥强权抹杀掉所有反对陆清则声音。
但陆清则不会允许他这做。
史容风多年不关心朝政,回京之后却是想不关心都难,多少也听几耳朵,看看陆清则样子,目光锐利:“不觉得你会因为这些事就下定决心,怎,是陛下那边有什动作?”
陆清则顿顿,没吱声。
若说之前宁倦时走偏,他们之间还是师生关系,他可以试图拧正宁倦,但在宁倦解除掉这段师生关系后,他们首先便是君
“米酒也就是酒,”陆清则笑道,“都是粮食做,还嫌弃什,有得喝就不错。”
史容风:“……”
史容风边碎碎念着,边咕咚咕咚把甜滋滋米酒喝:“看你这样子,像是有心事,怎?”
陆清则笑意淡淡,望眼外头:“大将军觉得小刀怎样?”
史容风眉峰动,满脸不忿收起来:“决定?”
隔日,卫鹤荣处斩,围观者众多。
不过陆清则没去围观,悠哉哉地领着陈小刀去武国公府。
往日里健健朗朗,总是在院子外跟唐庆吵架,拉着林溪要比划史老爷子病。
倒不如说他直病着,只是没表现出来,现在天气愈寒,史容风满身暗伤起作祟,便倒下。
林溪眼睛红通通,像是哭过,陆清则摸摸他脑袋,让陈小刀去安慰安慰林溪,掀开厚厚挡风垂帘,跨进屋里。
陆清则敛眸:“这些日子,朝中关于争斗甚多。”
起初陆清则并不在意,也让手下人别去与人争斗,但天天挨骂谁受得住,尤其陆清则递上条条有损王公贵族利益新法之后,已经有人对他暗暗动杀意。
陆清则和史容风交好,自然与朝中武将也交好,兼之受他恩惠人本来就多,于是朝中就他问题,分成两派,每天吵个不停,这倒叫言官更有话说,直言“陆党”初具雏形,陆清则其心可诛。
现在已经不是针对陆清则在吵,而是新派与旧派对立。
陆清则在朝野里生存空间,俨然变得很窄。
史容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紧,上个月还精神焕发老爷子,这个月似乎下瘦好几圈,见陆清则来,左看右看:“没给偷偷带点酒来?”
陆清则阵无言:“大将军,还想着那口呢?”
史容风百无聊赖地躺回去,颇多不满:“征战沙场辈子,现在要这窝囊地死在病床上,喝点怎。”
陆清则啼笑皆非,从大氅里掏出个捂着圆鼓鼓小瓶子:“那您喝点。”
史容风眼睛亮,接过来往嘴里倒,瞳孔震,差点喷出来:“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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