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问:“怀雪,你还守约吗?”
陆清则静静:“你说。”
“要求是。”
宁倦吐出他要求:“往后不要再叫小名。”
从他明白自己心意后,从陆清则嘴里叫出来“果果”这个称呼,带来就不再是单纯亲昵,而是刺耳。
半晌,陆清则听到宁倦低声叫:“怀雪。”
陆清则睫毛颤,藏于袖下握着拳头又紧紧。
每次被宁倦叫自己字,他总会有种没来由心里紧感觉。
少年嗓音有些喑哑:“长大。”
不是那个需要被握着手教写字小孩儿。
堂堂国之君……还是他学生!
陆清则想想就有些难以平复心绪,只想拧开宁倦脑袋,看看里面装都是些什,深吸口气,才忍住弑君冲动:“微臣告退。”
他折身就想离开,还没拉开门,“啪”地声,宁倦仗着身高腿长,按住门。
身后贴来少年灼热气息:“老师在躲什?”
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时候,宁倦又拔高许多。
那只恶犬咬老师哪里?”
他察觉到陆清则退后,步步紧逼,朝前迈去,盯着他紧抿着、形状优美嘴唇,笑道:“老师说出来,给你做主。”
陆清则:“……”
这趟进宫还是有收获,至少他得出结论。
变态不是他,是这狗崽子。
这个小名时时刻刻地在提醒他,陆清则在把他当做个小孩儿在看待。
要从这段师生关系里爬出去,至少他
陆清则抿抿唇,垂下眸光,等待他下句话。
“之前们打赌,赢,你说,愿赌服输。”宁倦低声道,“现在要提出要求。”
陆清则眼皮跳得更快。
要求?
宁倦若是敢提出什不该提,他现在就把他丢外头池子里去凉快凉快!去他君臣!
陆清则冷冷道:“什也没躲,只是想让你清醒点。”
“清醒?”宁倦咀嚼着这两个字,盯着陆清则白皙后颈磨磨牙,“有什地方糊涂,老师不如给指点迷津?”
陆清则两辈子受到刺激都没今天大,攥紧拳头,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自己养大崽,现在只是在叛逆期,他不能冲动。
如此反复几轮,呼吸才平稳下来,陆清则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你还当是你老师吗?”
身后阵静默。
不,小狗是很听话。
面前这是头藏着尾巴,在他面前装狗狼。
昨晚他只喝半碗药,所以意识还剩分清醒,能够察觉到。
那他之前每晚乖乖喝药时候,又是个什情状?
这兔崽子难不成每晚都爬上他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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