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马车上时,陆清则昏过去前,思索很久。
他和宁倦相处多年,宁倦接触人太少,所以对他有过度依赖。
现在宁倦扫除朝堂上障碍,真正地站在权力巅峰之上,已经不需要再依赖谁。
站在高处不胜寒之地,宁倦就会明白,老师只能教育、引导他,但不会是陪着他走到终点人。
在此之前,他还是别太靠近宁倦好。
这些在克制着宁倦情绪。
陆清则不闪不避地直视他眼,嘴唇又动动。
宁倦太阳穴突突直跳,只觉得陆清则再多说句他不喜欢,他可能就当真再也遏制不住情绪,在陆清则话出口之前,倏地起身甩袖,大步离开寝殿。
长顺这才小心翼翼地从面壁状态解除,探过脑袋来,见陆清则直面着宁倦怒气,还镇定自若地坐在那儿,又吃个蜜饯,忍不住苦着脸道:“陆大人啊,您就别惹陛下生气……”
陆清则觉得有意思,微笑着看他眼:“说什很令人生气话吗?”
被记载成册。”
宁倦下颌线绷得紧紧,想要将心里话倾吐而出,勉力克制住:“不在意。”
陆清则淡声道:“你可以不在意,但在意。果果,这种风言风语,无论是影响到你,还是影响到都不好。”
见宁倦瞬间沉默下来,脸色开始有点不好看,陆清则决定将话再说开点:“往后若是遇上喜欢姑娘,也不好和人家解释。”
长顺:“……”
吃完粥又喝药,陆清则恢复点力气,换上长顺送来衣裳,想要出宫回府。
外面秋风冷瑟,看陆清则还在浅浅咳嗽着,长顺实在没法,按住陆清则,溜烟跑去找宁倦,硬着头皮将陆清则要出宫消息说。
话音落下,屋内霎时片沉寂压抑,叫人喘不上气。
片晌,宁倦闭闭眼,冷冷道:“送他回去。”
长顺没想到陛下是这个回应,傻下,也不敢问,低着头应声
长顺语塞。
按常理来说,是没什,但是陛下不样啊!
陛下那点心思是越来越藏不住,陆大人当真没发现吗?
虽然这事说出去不好听,但陛下就是想要陆大人,谁又能阻止?
陆清则呛下长顺,咽下那颗蜜饯,觉得嘴里没那苦,掀开被子,慢慢坐起来:“长顺,劳烦你给拿身衣裳来。”
长顺屏息静气,默默背过身,面对墙壁,当自己是空气。
宁倦面无表情地盯着陆清则。
分明气息如蜜,但陆清则是怎用那柔软嘴唇,说出这刀子似话?
或许是因为高热退下去,陆清则脸上没什血色。
昏睡两日,又清减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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