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忍不住搂住他,脑袋蹭蹭陆清则手掌心,嗅着怀里人身上芬芳梅香,眼底迷恋几乎没再掩饰:“是老师陪着走到现在。”
只有在他面前,皇帝陛下还会流露出几丝少年气,陆清则又摸把他柔软头发,心里复杂。
他相信宁倦只是时走偏。
这些年宁倦那依恋他,产生些错觉也正常。
等清算好切,宁倦站在全天下最高地方俯视臣民,应该就不会再有那些不该有心绪。
见宁倦不太高兴地拉着脸不吭声,陆清则搁下笔道,忍不住喉间痒意,扭头闷闷地又咳几声,嗓音沙哑:“厨房晚饭应当好,用完饭就回宫里去吧,别被过病气。”
老师又在把他往外赶。
但见陆清则这样,宁倦也不知道该是心疼多点,还是生气多点,气闷地俯身把抱住他,咬牙道:“怕你那点病气吗?”
说着,轻轻拍着陆清则背,见他渐渐不咳,也没放开手,黏黏糊糊地非要跟他坐张椅子:“听说老师带着徐恕去见史大将军?”
陆清则掀掀眼皮:“陛下是想听好结果,还是坏结果?”
过病。”
徐恕感到阵荒谬无言,张嘴就想嘲讽,但看陆清则发自内心自信表情,时竟然没忍心去摧毁他自信,嘴角抽下:“……你当心乐极生悲。”
半个月没生病,是什很值得骄傲事吗?
你还骄傲上。
徐恕这乌鸦嘴张,隔日陆清则就因风寒病倒。
段
宁倦抿下唇:“老师这说……是什意思?”
史容风若是命不久矣,便能早早交出兵权,对宁倦来说是好结果。
若是还能活很久,对宁倦而言,就是很难容忍存在。
皇权怎能容忍兵权旁落在外。
陆清则话在舌尖滚滚,最后没吐出来,伸手抚抚宁倦头,语气柔和:“果果已经成长为合格皇帝。”
这几日不断有人被带走,前朝空荡小半,事务正忙,吏部和国子监事务公文都送来陆府,病倒也得工作。
宁倦匆匆赶来陆府时候,陆清则还披着大氅,坐在书房里边咳着边翻看公文,瘦弱身躯裹在大氅里,脸色苍白得像倾洒在冰雪上月色。
他跨进书房里,既喜欢陆清则这副模样,又担心得要命,闷闷道:“这些东西老师交给下面人处理便是,病就好好休息!”
陆清则也不奇怪宁倦怎又来,笑笑:“已经躺半天,实在无聊,就当解解闷。”
宁倦脸有点发沉,他既想将权柄送到陆清则手中,给他人人敬畏地位,又不想他操劳费神,想要将他藏起来个人看,实在是有些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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