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少意外发生,这很重要。
宁倦注意到他小动作,暗地里咬紧牙,凉凉地望眼他雪白脖颈,在心里又记笔账。
陆怀雪,你当真很欠咬。
急报上内容很简单,如同宁倦预测,卫鹤荣行动。
就在刻钟前,刑部大牢走水,火势冲天,蔓延到关押重刑死囚犯牢房,眼下还在救火,不知道情况如何。
所以,他是从那些地方来吗,他家是不是很遥远?
陆清则回过神来,朝宁倦笑笑:“确实有点想。”
宁倦眸底黝黯。
倘若有朝日,陆清则想回去……
些危险想法还没酝酿出来,寝殿门忽然被敲敲,长顺在外头捏着嗓子小声叫:“陆大人,有急报。”
消食,好在寝殿内足够宽敞,陆清则溜达两圈,看外面月色正好,才想起明日就是中秋。
宁倦还“缠绵病榻昏迷不醒”着,今岁中秋宴自然不可能办下去。
不过虽然办不中秋宴,陆清则还是命礼部拟单子,赐礼给各部王公大臣,并休沐日。
类比下,朝廷也像个公司,过个重要节日,上面不给点福利怎成。
唯有恩威并施,那些滑不溜秋大臣才肯老实办事。
炎炎夏夜,天干物燥,确容易走水。
但卫鹤荣不觉得这做太显眼吗?
谁不知道刑部尚书是卫鹤荣拥趸,傍晚刚将徐恕提去刑部,晚上就走水,瞎子才看不出这其中必定有异。
见陆清则眼底不解,宁倦笑意更深:“老师输。”
陆清则当即转身拔足,过去开门接过急信,展开看。
脸色顿时有点古怪。
宁倦思绪被打断,漫不经意地跟过来,还没看信,先注意到陆清则神色间细微变化,就知道那封急报写是什,嘴角弯,故意贴近几分,从陆清则背后看过去:“是刑部那边传来?”
少年微凉气息拂过敏感脖颈,陆清则忍不住躲躲,扭头觑眼,却见宁倦很认真地看着急报上字,姿态端正,神色肃然,方才似乎只是不经意间意外。
但陆清则还是又往旁边挪挪。
陆清则站在窗畔,微微仰首望着天幕之上镶嵌着盈月,优美侧容线条被薄霜般月色勾勒着,从额头直到肩颈,最后流畅地收束于领口指间。
宁倦欣赏会儿月下美人,旋即心头陡然突:“老师是不是想家?”
陆清则家不是临安府那个小小陆府祖宅。
老师曾告诉他,这个世界其实是个球形,除大齐与周遭边陲小国之外,还有许多国家,只是相隔太远,所以没有出现在版图之上。
看陆清则所透露出些思想,既似大齐,又非大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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