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不情不愿地缩回去,悻悻地看着陆清则侧颜。
临近中秋,窗外玉盘越来越圆,皎皎月辉洒进屋内,穿过薄纱床帐,被筛得更为柔和,
陆清则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说出那番伤人话,面无慈悲地道出另个原因:“实话实说吧,跟你睡太热,晚上躺在张床上,跟个小火炉似。”
宁倦:“……让人再加个冰盆。”
入夏以来,他是第几次被陆清则这嫌弃?
拉扯通,最终陆清则还是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多拿个软枕搁在两人中间,当做楚河汉界,规定宁倦不准过界来烫到他,才愿意躺上龙床。
宁倦憋闷得火都没处发去。
陆清则这才晓得长顺怎飞快就溜,时无言。
宁倦抓着他手腕,敛起眉眼,郁郁地看着陆清则:“就这不想和睡吗?”
陆清则愣下,陡然感觉,这样宁倦和那晚上有些像。
那晚宁倦并未给他造成实质性伤害,但却让他产生几分若有似无危险感。
这小崽子似乎不止是会撒娇小狗,还有着尖牙利爪,带着锋锐攻击性。
处理完时候已是深夜,宁倦去沐浴番,眼底熬得有些红血丝。
长顺挑着灯,将两人送到寝殿前,便迅速小碎步消失。
陆清则眨下眼,看出丝故意成分。
着急忙慌地跑什?
等进屋,他才发现不对劲,纳闷地瞥眼皇帝陛下:“你跟进来做什?”
不知道多少人想爬龙床还爬不,只有陆清则,想让他上个龙床,都得哄着劝着骗着,还得小心被他嫌弃。
年轻陛下郁闷地躺下来。
他平时睡得不好,寝殿内点着安息香,味道有些浓郁,陆清则又离得远,熟悉梅香若有若无,勾着人,安静地躺会儿,宁倦忍不住往陆清则那边蹭蹭。
旋即额间便点来根冰冷指尖。
陆清则朦胧地半睁着眼,指抵着宁倦脑袋,将他推回去,半梦半醒地充满警惕:“陛下,过界啊。”
出于潜意识不安,便不太想和宁倦起睡。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态度,宁倦立刻松手,落寞垂眼:“就知道,老师果然还在怪。”
陆清则:“……”
又来!
这小崽子演就算,他怎就这吃这招?!
宁倦更无辜:“老师,这是寝殿。”
说得也是。
陆清则方才等宁倦沐浴时喝药,现在已经困,打个小小呵欠:“那你早点睡,明儿还要上朝。”
说完,扭身就想离开。
宁倦被他气得简直心梗,忍无可忍,把捞住陆清则,咬牙切齿:“长顺都提着灯走,外头黑漆漆,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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