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
长顺缓缓从外面冒出脑袋:“陛下,您今日早膳和午膳都没用,晚膳要宣吗?”
宁倦垂下眼:“撤吧,没胃口。”
陆清则:“…………”
陆清则对上宁倦偷偷瞄过来眼神,无言地坐回去,又气又好笑:“有完没完,别演!长顺你跟着瞎凑什热闹,留下来还不成吗!”
闻弦歌而知雅意,陆清则从他话里嗅出几分意思:“你是想说,利用徐恕对皇室‘仇恨’下手?”
家人都死在皇帝盛怒波及之下,简直是飞来横祸。
谁能不恨?
见陆清则立马明白自己意思,宁倦露出几分笑意:“嗯,演出戏给卫鹤荣看。过段时日,让徐恕请脉时给下毒,再着人查出是他下毒,,bao露徐恕是许家遗脉事,如此来,徐恕便彻底站到们‘对立面’,不会是们人。”
陆清则接道:“卫鹤荣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施恩于徐恕机会,刑部是他地盘,徐恕被打入刑部大牢后,他必然会想办法把徐恕救出来,带进卫府,给卫樵治病。”
里收养徐恕,并把他姓从“许”改成“徐”,对外只说徐恕是孤儿,见他可怜,便收养他。
陆清则看完密信,暗暗摇头。
“救不人,你们块儿陪葬”——这句话在后世是个被无数人吐槽烂梗,但在这个时代,从皇帝嘴里说出来,是很可怕。
先是自己家出事,后又是师妹被皇帝强行带走,再是收养自己梁家被宫中牵连,静嫔也病死冷宫。
难怪徐恕这厌恶京城与皇室。
宁倦笑意更浓:“正是如此。”
顺利地商量完毕,陆清则放心不少,便不再耽搁,帮宁倦分去小半奏折,俩人同坐书房里,起奋笔疾书。
不知不觉天色便暗。
陆清则从繁琐政务里拔出头来,揉揉太阳穴,看眼外头:“宫门要落锁,该回府。”
宁倦静默下,搁下毛笔,幽幽道:“就知道,若不是有事,老师绝不会进宫看……罢,老师回去和陈小刀共用晚饭吧,切莫忘喝药,要仔细身体,如果记得想下,会很高兴。”
若宁倦不是梁圆孩子,他恐怕也不会给面子,宁肯被砍头,也不会乐意进京帮忙吧。
“徐恕答应吗?你准备怎用?”
陆清则想会儿,放下密信,眼睫抬,才发现他看信时候,宁倦支着肘托着腮,在看他。
也不知道看多久。
见陆清则抬头,宁倦也不慌张,淡定地和他对视:“他应当不会有意见,调查此事,也有他自己袒露。如今过去线索抹除,徐圆就是徐恕,被梁家收养事,只有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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