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场后失忆。
前后态度转变,性格发生变化。
宁倦反复斟酌着这几条信息,低敛着眼睫,语气平缓:“确认老师与他从未见过面?”
郑垚点头:“段凌光落水后,不得见风,病足足年,算算时间,他刚能起身时,陆大人正好进京赶考,没有见面机
老师应当还挺喜欢这花。
李洵为首*员见宁倦面上并无不悦,又松口气。
行人坐上马车,往城里走去。
宁倦捻着荷花正在发怔,消失天郑垚骑着快马而来,在外面禀报声,随即钻上马车:“陛下,臣查到些关于段凌光事,颇有疑点。”
宁倦放下荷花,淡淡地嗯声:“详细说说。”
下看。
就差呐喊:陛下你看,们和潘敬民那班子不样!不样!
李巡抚也是个肠子弯弯绕绕货,但比起脑满肥肠、心敛财潘敬民而言,还是有点真材实料,*员班底要好上不少。
至少在表面上,江浙也算井井有条,风雨安顺,每年缴纳国库税银也很有分量。
底下那些被接见乡民,想都不必想,定是下面人提前安排。
“段家靠丝绸、茶叶发家,在临安府也是数数二大富商,段凌光曾有哥哥,随同生母在他六岁时双双病逝后,段凌光便变得沉默寡言。再两年后,段父续弦葛氏,诞下子,偏袒幼子,葛氏口蜜腹剑,直想致段凌光于死地,为自己儿子夺得段家家产,因此俩人关系极差。”
郑垚迅速说完,顿顿,说到自己也疑惑地方:“七年前,段凌光被人推入水池,被捞出来后,已经没呼吸,段家正为他准备后事,段凌光又忽然活过来,大病场后,说自己失忆,自此性格也变得与从前不同。”
“他与继母表面关系变得极好,在暗地里在做自己生意,十四五岁后经常出入画舫游船,临安府都传段凌光是风流浪荡纨绔子弟,实则他每日在画舫上,都是接见天南地北客人,与表象相差甚远。”
宁倦随意抚弄着荷花瓣动作微顿。
落入水中没呼吸,又忽然活过来。
估计连说什词儿,都是提前打磨背好,没什意思。
宁倦也没拂这些当地官面,只是心里牵挂着陆清则,漫不经心地走几个过场。
正当要结束这处时,人群中忽然挤出个小孩儿,仰着头望着修长英挺年轻天子,脸红红地举起朵清艳荷花,想送给宁倦。
旁边侍卫想也不想,就要拦住这小孩儿,宁倦伸手示意别动,接过荷花。
昨晚郑垚从段凌光画舫上搜出荷花,得知是陆清则留下时,他气得简直想把整个湖里荷花全都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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