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先走进祖宅里。
祖宅并不大,上头片瓦破破烂烂,看就漏雨,院子里也乱糟糟,杂草丛生,唯有天井下干净些。
看得出虽有人住着,但并不上心打理。
几个侍卫跟随着鱼贯而入,仔细检查下各个屋子,确认没什危险,才请俩人到后头供奉灵牌灵堂。
灵堂也不知道多久没上香,门开,灰尘扑出来,在阳光下经久不散。
上次只是惯性接风洗尘,众位*员想都是陪这小皇帝耍耍,心里也没太把宁倦放在心上。
但经过江右事,谁还敢小瞧宁倦?
明显宁倦下江南游玩只是掩人耳目,真实目就是为解决江右事。
宁倦向来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这种虚与委蛇宴会,眉心皱,刚想拒绝,就被陆清则暗暗拍下腰,隐含警告。
他委屈下,到口话只好改成声淡漠威仪:“嗯。”
强占私宅,在陛下面前还敢辩驳?带走带走!捂着嘴,别让他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
后头官差呼啦圈全上来,熟练地捂住陆福明嘴,抓着就走。
在门后探头探脑妇人也被官差抓过来,捂着嘴并带走。
陆福明呜呜挣扎着,竟然还蹦出两句:“陆清则……陆清则,老子是你二伯,你敢目无尊长……陛下冤枉啊……”
临安知府听得眼皮狂跳,拼命打手势,示意把人带回去关好,转向陆清则,干巴巴地开口:“陆大人,这……”
宁倦怕陆清则呛到,皱着眉拉住他往后退退,伸手挡着陆清则口鼻,吩咐道:“进去打扫下。”
几个侍卫得令,蒙上布巾,任劳任怨地进去吭哧吭哧打扫。
陆清则哭笑不得:
江浙富庶,当地官既然有心讨好,这点面子总要给。
陆清则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旁边看到全程侍卫看得心惊胆战,望着陆清则目光又多三分敬畏。
临安知府话说完,很有眼色地不再在这两位面前晃悠,带着人回去。
附近百姓不知道发生什,躲在屋后投来纷乱视线,陆清则担心有原身什熟人又上来认亲,扒拉下宁倦:“外头这晒,进去吧。”
陆清则看他冷汗都浸出来,开口接话:“怪不得知府大人,远在京城,并不知晓这些。此事便交给大人处理,相信大人会处理好。”
临安知府时分不清楚,陆大人气消没?
总之处理好那个无赖,总是对。
他只是稍微想下江右那边传过来、仿佛沾染着血腥气消息,就冷汗冒个不停,小心翼翼道:“陛下在江右行辛苦,微臣等重新设宴,不知陛下今晚能否赏光?”
这次宴席和上次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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