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点点头:“算是吧。”
“那得小心点,”老伯打量着他
侍卫得令,跳下马车,去找附近行人小贩打听。
不会儿便回来。
“禀陛下,周围乡亲说,这宅子是陆家,眼下被陆大人二伯陆福明占着。”
陆清则眉梢微扬:“他又没有地契,占着宅子,官府也不管?”
侍卫都打听到:“大人当年高中状元,消息传回临安府,陆福明便以状元郎二伯身份自居,言都是家人,他还是长辈,占这宅子,也没人敢说什。”
宁倦抿抿嘴,像只被做错事小狗,耳朵下耷拉下去:“老师,对不起。”
陆清则就是想避免谈及旧事,看宁倦这副模样,小小地愧疚三秒,温和地摸摸他脑袋:“没事,去陆家祖宅看看吧。”
从前原身就是与伯父同住在祖宅里,原身父母和大伯牌位应当都供在里头。
他既然占人家壳子,代他继续存活世间,也该去上炷香。
宁倦仔细看看陆清则脸色,见他确没有特别不悦样子,才稍微放下心。
处吗?”
陆清则心道哪儿知道:“嗯。”
宁倦顿顿,对情绪捕捉十分敏锐:“老师好像不太开心?”
陆清则垂下眼睫,语气平淡:“也没什,只是想起些旧事。”
宁倦脸色滞。
陆清则先前只知道原身有个大伯,没想到又跳出来个二伯,且听起来不像个好东西样子,静默片刻后,取出面具戴上:“果果,下去走走吧。”
如果不是什好东西,那他也该替原身解决点问题。
宁倦朝随侍在旁侍卫丢个眼神,亲自扶着陆清则下马车。
离开行宫时,宁倦不欲引起太多关注,马车看起来普通,俩人穿得也低调——至少看起来很低调。
方才被侍卫问话老伯就坐在附近卖着菱角,瞅俩人几眼:“两位莫不是来找陆老二?”
马车很快到陆家祖宅,说是祖宅,但确实不怎大,甚至有些破败。
但从门前挂着略微褪色灯笼看得出,里头有人住着。
陆清则透过帘子看眼,蹙蹙眉。
陆家祖宅地契在他手上,就压在京城府里,虽说他不在这儿住着,但归属权也是他,怎还有人住在里头?
宁倦也看出不妥,抬指敲下车壁:“去打听下。”
陆清则父母早亡,小时候想必吃不少苦。
就连感情深厚伯父,也在他进京赶考时亡逝。
皇家亲缘浅薄,他凉薄得很,从未仔细考虑过这些。
虽说于他而言,陆清则没有太多亲友算件好事,那样老师就只能依靠他。
但故地于陆清则而言,应当也算是伤心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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