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恕:“……”
能换个人吗?
与徐恕谈完,天色变幻不定,如被打翻墨汁般,宁倦
“收着吧。”
小时候,宁倦需要时不时地看看簪子,汲取母亲遗留温暖,努力在宫里存活。
后来他有陆清则。
“朕不需要。”
既然这是母亲牵挂与未心意,他不介意将这份从未述之于口思念,送归该持有人手里。
病入膏肓那段时间,母亲常常摩挲着这支簪子。
这是他母亲不敢宣告于人私情。
原来承载是另片情。
书房内死寂片刻之后,宁倦忽然伸手,将玉簪递过去。
徐恕愣住:“陛下这是?”
徐恕方觉冒犯,别开眼:“陛下与您母亲,长得有几分肖似。”
宁倦不置可否:“坐吧。”
徐恕也不客气,他骨头都差点颠散,来到集安府后还没来得及坐坐呢。
宁倦抚摸着簪头梅花,语气平静,却语出惊人:“你与朕母后有旧情?”
徐恕吓得差点跳起来,脸色又红又白:“陛下你……”
不是为徐恕,只是为他母亲。
徐恕眼眶发红,嘴唇抖抖,深深地低下头:“多谢……陛下。”
宁倦又看眼簪子,视线移开,不再过多留恋:“你与陈太医对疫病有几分把握?”
突然跳转到这个话题上,徐恕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思索下:“此前思路是对,今日与陈太医聊过后,稍改善,便有所成效。不过最好再带几位病患前来,也更好试药,至多十天,有信心研究出治疗方子。”
宁倦无声地缓口气,颔首:“有需要就找郑大人。”
少年天子长睫低敛着,神色看不出情绪:“还给你。”
徐恕震愕不已,喉头不住地发哽,却还是没忍住,双手颤抖着接过来:“没关系吗?陛下,这是您母亲留给您……”
听闻静嫔消息后,他去过京城,却什也做不,就连托人带些银子进宫也做不到。
冷宫里会是什日子不难猜。
大概师妹只给儿子留下这个。
“朕看你医箱上,也雕着朵腊梅,雕工手法颇为熟悉。”宁倦伸手,将把玩着那支白玉梅花簪放到桌上,语气冷冷,“怎,你不敢承认?”
徐恕盯着那支簪子,眸中错愕与震惊之色交织,回过神来,没料到这位小陛下会这般泰然地说出这种话,僵硬好半晌,紧绷着脊背松,倒回椅背上,咬咬牙,浮着虚汗,又看眼桌上那支簪子,最后吐出句话:“这是亲手打磨送给她。”
在冷宫里最艰苦时候,静嫔也没舍得换掉这支玉簪。
最后留给宁倦东西,也只是它。
宁倦垂着眸光,打量着这支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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