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藏起陆清则东西,还挺光明正大,甚至在乾清宫里有个私库,专门用来贮藏陆清则笔墨。
但这不代表他能在陆清则面前也那理直气壮。
像是什秘密猝不及防被捅破,宁倦时心跳加快,脸色肉眼可见地窘迫无措起来,半点也没在郑垚面前冷肃:“,老师……”
陆清则和颜悦色,鼻音微扬:“嗯?”
宁倦耳根发着烧:“……”
“于铮被赵正德人逼落下崖,已经派人去寻。”
宁倦垂眸顺眼,歪着脑袋,看陆清则嘴唇有些干涸,替他倒杯茶:“赵正德没找到账本,本来准备继续対于家其他人下手,没料到林溪身手极好,他几次三番也没找到机会下手。”
不久洪水就袭来,将于家村淹。
赵正德以为账册也没,颇为安心,没料到还能给宁倦派人掘出来,见到账本瞬间,就再也生不出丝狡辩心思。
被逼得落崖,又这久都没消息……恐怕凶多吉少。
将账本扔,就面色煞白地全交代。
当年赵正德中进士后不久,被分到个鸟不拉屎小地方,做几年知县,穷得勒着裤腰带过活,也没什升官指望。
大概就是这样无望改变他造福百姓心态,不久他就遇到自己贵人,得以指点,学会巧立名目征税,和乡绅往来,来二去积攒点资本,打通关系,日子也逐渐滋润起来。
就这路上来,最后升为集安府知府。
那个贵人,就是潘敬民。
陆清则好整以暇看着他:“哦?”
俩人视线交触,宁倦手心起汗,心跳隆隆地仿佛就在耳边,喉间止不住地发干,耳根红逐渐蔓延到脸颊。
气氛正有些微妙,外面
陆清则无声叹。
宁倦心底凉薄,没怎将无关之人生死太放在心上,目光落到陆清则怀里东西上,好奇地低下头:“老师手上是什?”
差点忘。
陆清则和善地微笑着,将东西递过去:“这就要陛下来解释,为什非要郁大人誊抄篇,送回原稿?郁大人怎得罪你?”
宁倦:“……”
赵正德没有半点犹豫,把潘敬民出卖得干二净,甚至都不需要太过施压。
宁倦扫完郑垚呈上状纸,眉峰冷冽,淡声道:“明晚之前,把潘敬民账本和画押状纸交给朕。”
郑垚恭声应是,又急匆匆地去提审潘敬民。
陆清则旁听完,扭头问:“于姑娘父亲下落,赵正德交代吗?”
明明离得也不远,宁倦非要凑过来答话,只手搭在陆清则椅背上靠过来,清爽少年气息拥过来,搞得陆清则觉得背后像是拱着团太阳,热烘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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