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十
陆清则没察觉异常,随手摸摸宁倦脑袋:“今天怎来这儿?”
宁倦幽怨地抬起头:“老师不肯进宫看,只能出来看你,还被老师这样嫌弃……”
那张俊美脸浮现出委屈之色,连睫毛都开始湿漉漉,叫人看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小崽子年纪越大,撒娇卖乖功力越见长。
陆清则阵头大:“谁嫌弃你,不是三天两头就进宫给你讲学。”
异世孤漂,心似浮萍,陆清则几乎将宁倦当成半个儿子并着半个弟弟。
小崽子黏人,他反而生出几分养崽成功成就感。
宁倦当然不觉得丢人,垂下眼皮,又把陆清则往怀里搂搂。
微凉梅香混着清苦药味拂过鼻端,是很熟悉、且令人安心气息。
宁倦埋在陆清则肩窝间,享受地轻嗅着,眼底流露过深缠依恋,几乎就想这抱着陆清则睡过去时,外头却来个没眼色:“公子,听下人说陛下来,那午饭是送过来,还是你们移步去饭厅啊?”
。
但依旧像个精致脆弱纸灯笼,挨点风吹雨淋就要坏掉。
宁倦蹭到陆清则身边坐下,下巴亲昵地搭在他肩上:“老师要是觉得热,让长顺多送点冰来。”
少年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小小只,能钻到他怀里被团团抱住。
这几年宁果果长势喜人,已经和他样高。
这几年韬光养晦,他身体也实在是撑不住,领个闲差修养着,大部分时间可都用在陪孩子身上。
宁倦不满:“可想日日都与老师见面。”
“你不嫌腻得慌,还嫌呢。”陆清则懒懒地弹开他额头,“起开,吃饭。”
宁倦哪儿听得这话,气鼓鼓地盯着陆清则背影。
在原地坐会儿,发现陆清则没有要回头来哄自己意思,才受伤地捡起碎成地心,泪汪汪地凑上去。
陈小刀从屏风后冒出半颗脑袋,虽然看惯宁倦有多黏人,但看着少年皇帝几乎将陆清则笼在怀里样子,还是有点头皮发麻。
陆清则想想:“送过来吧。”
陈小刀心道陛下可真跟个小媳妇似……刚冒出这个念头,冷不丁就和无声抬起头宁倦对上视线。
那双眼眸漆黑幽邃,如霜雪般寒凉。
视线相撞瞬间,陈小刀打个寒颤,赶紧收回视线,脚底抹油溜溜。
恐怕再过几年,陆清则就得仰着头看他。
小豆丁,长那快。
陆清则颇为感慨,睨他眼:“多大人,这黏着也不嫌丢人。”
嘴上这说着,倒也没推开。
如今是盛元五年,他亲眼看着当初瘦不拉几小孩儿,步步长成这般英姿翩翩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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