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陆清则先抵抗不住困意,呼吸逐渐均匀。
翌日,在小皇帝万般不舍中,陆清则生生拖到傍晚才出宫。
小家伙不放心,让长顺送陆清则到家,连带着拎堆药材和补品,满满当当地
陆清则受伤,现在出宫修养话,他肯定舍不得让他再每天进宫为他讲学。
以他身份,又不能日日跑出宫去找陆清则。
陆清则揉把往他怀里蹭小脑袋,毛茸茸:“乖,听话。”
落在头上那只手虽不算宽厚有力,却温和而细致,带着股柔慈悲悯。
宁倦拒绝不。
陆清则安静会儿,还是开口:“果果,宁琮离京,也该回府。”
原本还在暗戳戳往他怀里蹭宁倦怔,委屈:“老师为什要急着走,是不喜欢和待在起吗?”
银白月色从窗外淌进来,微微映亮屋内,隐约能看到这孩子撒娇样子,长睫濡湿,黑亮眸子里泛着泪光,小嘴扁着,像只落水,可怜兮兮望过来小狗。
小皇帝学习快,学撒娇也快啊。
可爱东西让人手欠,陆清则忍不住又掐把他脸,嘴上倒很无情:“这招没用。”
头就小跑出去。
没会儿,又哒哒哒抱着小枕头回来,把小枕头往陆清则身边放,呲溜下缩进被子里。
陆清则看得好笑:“这想和起睡啊?”
宁倦认真地嗯声:“老师身上香。”
是那种浸入骨子里般,温和沉静梅香,稍淡时清冷,稍浓时温暖,只要嗅到这个气息,就会让他感到平静。
他低落地“嗯”声,声音拖得很低很长,沾满失落。
陆清则实在不忍心让这小孩儿难过,嗓音愈发温和:“果果,老师回去,是为给你准备生辰礼物。”
礼物?
宁倦眨巴眨巴眼,距离他生辰还早啊。
可是想到陆清则在给他准备礼物,他又感到丝安慰,抱着陆清则条胳膊,叽叽喳喳地跟他说会儿话。
宁倦期期艾艾:“宫里这大,老师以后就住在宫里不行吗?”
“不行。”陆清则原则分明,“介外臣,住在宫里像什话。”
崇安帝死前赐死大片宫妃,但仍有零星几个不受宠,仍在深宫冷院里待着。
要不是因为他是帝师,又受伤,在朝堂上风评不错,住在宫里这久,那群御史早把他骂死。
“可是……”宁倦很不甘心。
陆清则弹下他额头,轻声笑骂:“小兔崽子。”
宁倦不以为逆,被陆清则这骂,反而有些说不上高兴。
陆清则肯定不会和陈小刀这样吧。
还是他同陆清则更亲近!
到夜里,宫里就静得像片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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