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张脸从过去到现在,确实给他惹不少麻烦。
尤其是这次刺杀,十有八九就是宁琮做,宁琮会直接下手,固然有对皇位觊觎之由,剩下,恐怕也间接有点他原因——毕竟宁倦为袒护他,得罪宁琮几次。
宁倦也是为他好。
直趴着血液不通,不太舒服,陆清则微微挪动下,懒懒道:“行啊你,那也只能学学兰陵王。”
宁倦心里也舒口气,露出柔软笑容。
最主要是,经过这遭,宁琮再想在京城赖下去就不可能,这份油腻恶心总算能滚回去,连带着宁璟也得尽快回封国。
陆清则颇为满意。
俩人说几句,诊脉太医就来,还是之前那位常来袁太医,只是人进来前,宁倦忽然起身,放下帘子,让太医隔着道帘子,给陆清则把脉。
袁太医似乎也习以为常。
陆清则看出不对劲,暂时没吱声,等太医开好调理方子离开,才转过视线,看向脸色明显有点发虚小皇帝:“说吧,怎回事?”
被锦衣卫拿下,现在交由刑部待审。”
本来郑垚跃跃欲试,想把宁琮逮到北镇抚司,重振下锦衣卫雄风,被宁倦冷冷骂声蠢货,才冒着冷汗反应过来,按下心思。
五军营总兵可是卫鹤荣拥趸,眼下还不能和卫鹤荣硬碰硬。
陆清则听完这几日发生事,若有所悟。
原著里锦衣卫指挥使郑垚凶狠残,bao,是,bao君最忠诚手下,本来应该要再过几年才会投诚,可能是被他影响,导致剧情提前。
终于能少些乱七八糟人觊觎老师。
两人脑回路没对上,也不妨碍气氛和乐融融。
陆清则又问点其他情况,宁倦都回答得十分妥帖。
他越是妥帖,陆清则越觉得自己好像忘什,只是刚醒过来,脑子不太清晰,正思索着,外头传来长顺声音:
宁倦小心翼翼道:“说,老师能不生气吗?”
陆清则:“不定。”
宁倦垂下脑袋,无意识地揪揪被角,因为忐忑,声音也放小许多:“向外界传……老师被刺客伤脸。”
陆清则:“……”
您可真是个大孝子。
也是好事。
宁琮送玉佩这事是瞒着外人做,唯能证明送出玉佩内侍,也被宁倦处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口老血都得吐出来。
单凭块玉佩,虽然起不决定性作用,无法证明刺杀事就是他指使,但也够他惹身骚。
本来此事可大可小,宁琮抵死不认,说是被人诬陷也成,但藩王身份本就敏感,又正是新皇登基不久之时,靖王暗中助力,卫鹤荣再推。
够他吃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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