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也到散值时候,大道上能看到其他京官马车。
陆清则昏昏欲睡之时,外头忽然传来道声音:“哦?陆府马车,里面可是陆清则陆大人?”
陈小刀被人挡着,不得不停下马车。
挡着道是个穿着青色官袍年轻男子,以他有限认知,只知道这应当是个正五品*员。
这半路拦车幕让附近不少人看过来,耳尖听到,都纷纷住脚。
陆清则脸露愁色,没有应好与不好。
卫鹤荣也不在意,这位年轻状元郎性格清正古板,直得甚至有些天真,不然也不会在阉党势大时冒死上谏,蠢点,不过这副活不过三年样子,留着也不碍事。
他随意翻开本奏折,不再关注陆清则:“陆太傅辛苦,早点回去歇着吧。”
这关是过。
陆清则心里松口气,拱拱手,慢吞吞地转身离开。
”卫鹤荣打量几眼陆清则,“坐。”
陆清则站久手脚冰凉,也没客气,拉过椅子就坐下来。
卫鹤荣面带关切:“陆太傅身体可好些?听说今日太傅去给陛下讲学,如何?”
陆清则心道,果然是来问这个。
他面上露出几分迟疑,片刻后,从怀里讲小皇帝之前默写那篇《论语》递给卫鹤荣,微微叹口气:“陛下……不怎坐得住,下官让陛下对着书抄写,抄整整下午才抄完这点……”
毕竟陆清则这个名字,去岁两次轰动整个京城,第次是风光无限高中时,第二次是得罪阉党被下狱时。
眼下小皇帝形同傀儡,卫首辅手遮天,他居然还敢入宫讲学。
在众人基本都
出皇城,就看到陈小刀这社交牛逼症又蹲在禁卫军边上拉家常。
陆清则惊奇地发现,昨天那位禁卫军统领还面无表情,今天已经不由自主地被陈小刀给唠进去,在陈小刀看到陆清则停住话头时,露出丝淡淡遗憾。
牛逼。
是位人才。
上完课又应付卫鹤荣,陆清则上马车,有气无力地闭上眼,在心里规划明天教案。
卫鹤荣接过那张爬满互相打架字纸,饶有兴致地打量下。
通篇字乱七八糟,笔画凌乱,稚嫩笨拙,比起写字,更像是照着画,许多构架稍微复杂点字,干脆就涂成个墨团。
陆清则垂着眼睫:“下官听说陛下从前没进过学堂,快十二岁才开始学写字,或许是还不适应吧。”
涂成团字是他干,为不被卫鹤荣警惕,只能牺牲下小皇帝口碑。
原本因小福子溺死而生出几分怀疑卫鹤荣下就笑,慢慢道:“陛下年纪尚小,纵然不好学,也莫要逼着他,孩童天性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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