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历。回忆起这段窝囊的经历,更加坚定了我今夜去酒吧的想法。去酒吧之前,我得把身上捯饬一下。上一次进酒吧,我看到那些衣着光鲜发型张扬的男女,就不自觉地自惭形秽。抬头正好看到一家装潢考究的发屋,我灵光一闪,走进那间发屋,对一个分不出男女的造型师说:“给我剃个秃瓢。”
小时候,我爸爸他们酱菜厂厂长就是秃子,留着一个地方支援中央的发型。有一天,我爸爸请秃子厂长去家里喝酒,因为他想竞争供销科科长。酒喝到一半,我妈做的羊杂汤端上桌子,爸爸起身给秃子厂长盛了一碗。秃子厂长喝了一口,说胡椒面不够。我妈急忙取来一瓶胡椒面,给秃子厂长倒进碗里足有一勺,厚厚地漂在羊汤上面一层胡椒面。秃子厂长端起碗来闻味道,结果热气把胡椒面送进鼻腔,秃子厂长狠狠打了一个喷嚏,贴在中央的地方长发被喷嚏狠狠甩进羊杂汤里,他习惯性地用手一捋头发,甩了我爸爸一脸胡椒面。那个狼狈画面死死烙在我的记忆中,上课的时候想起来都会笑上半节课,老师和同学们都以为我有神经病。当时我就想,这辈子倒什么霉也别让我秃头。人生就是这样,怕什么偏偏来什么,刚过而立之年,我便渐露秃相。三十五岁之后,我的中央就完全,bao露给了地方,每每站在镜子前,我都觉得自己当年被尴尬的秃子厂长诅咒了。
我光秃秃地从发屋出来,又进了隔壁一家男装店,导购小姐热情得像是迎来了情人,堆着一脸假笑问我:“先生要看什么时装?”
我反问导购小姐:“去泡酒吧穿什么衣服合适?”
导购小姐很是机灵,问我:“去酒吧猎艳,还是约会情人?”
我说两样都不是,就想去酒吧喝杯酒坐一会儿。导购小姐说话很有分寸,把我身上的劣质西装说是工作西装,她说:“穿这个肯定不合时宜。”
我对导购小姐说:“你根据我的身材和我要去的地方,帮我搭配一身衣服吧。”
导购小姐很是兴奋,承诺要让我焕然一新变成另外一个人,还问我大概预算是多少?我看了一眼一条围巾上的价格标签,标价是688元,咬了咬牙说:“五千左右吧。”
导购小姐的眼神闪了一下,笑容虽然没变,眼神里的光泽明显暗了一半。她旋风般地在店里飘了一圈,左手胳膊弯里揽着一堆衣服,右手提着一双“NB”休闲鞋,走到我跟前说:“可能会超出预算一点点,您到左手第二个试衣间试试大小吧。”
导购小姐眼睛真够毒的,范思哲紧身T恤、杰克琼斯牛仔裤、阿玛尼短款风衣,无一不合身合体。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头型很酷,不是秃子厂长那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