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他骂句,接着用手按住太阳穴:“头好晕,救命,为什要喝这多酒。”
他突然又个转头,盯着顾千行道:“你为什让喝酒。”
顾千行看着余句眼睛:“知道是谁?”
“你傻吧不知道自己是谁,”余句面露好笑:“你是顾千行啊。”
顾千行十分无奈。
“哇!”
余句很自豪样子仰头,并打个响指:“完美!”
顾千行失笑。
“给看看。”顾千行说。
余句下子把手压在稿纸上:“不给,”他说着把纸对折:“你不能看。”
他好像想写出个特别漂亮「王」字,稿纸上已经有许多老虎头被他凶残地划掉。
余句表情特别认真,盯着笔尖抿着唇,嘴边酒窝因为严肃深到不行。
他在写王字第三笔。
半小时前,这个画老虎人趁顾千行不注意,把瓶梅子酒都给喝。
不好好喝,边喝边洒,弄得客厅到处都是。
客厅里唯光源来自沙发边上盏落地灯,弯曲三条灯带,散发着微弱,正好足够光。
落地灯旁地毯上,坐着个人。
他半垂着眸趴在茶几上,只手手背拖着下巴,只手拿着笔,正在纸上写写画画。
而他后方沙发,坐着个男人,这会儿正看着他。
顾千行听赵翼提过余句酒量,但没想到,竟然这差。
余句又啊声,把手贴在自己额头上,像是自言自语道:“对,张启铭回来。”
几秒后,他又重复:“张启铭回来。”
顾千行问:“你想见他吗?”
余句仿佛听到
顾千行于是问:“那谁可以看?”
余句说:“哥哥可以看。”
顾千行问:“哥哥是谁?”
余句字正腔圆:“顾千行。”
余句说完这句突然呵声笑起来。
然后说自己作业没有做完,非要顾千行去把他包拿上来,顾千行怎骗,怎转移话题都没有用。
最后顾千行只好让小陈将包拿上来。
现在就变成这样。
这个王字看来写得挺好,已经最后笔,余句还没有,bao躁地把老虎划。
客厅空气每个小分子,仿佛都因为余句这笔屏住呼吸,等最后条线直直地画完,余句突然个猛地抬头。
客厅里弥漫着梅子酒香味,不仅来自已经喝完空瓶子,还来自地毯,茶几,沙发,和余句身上。
“算出来吗?”
因为顾千行这句,余句眉头瞬间皱起来。
“没有,”他小声嘀咕:“怎这难算。”
他在算什,据他本人说,他正在算个非常难公式,但实际,他手上笔这会儿却在稿纸上画小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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