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当年嫁给你父皇时是侧室,这个侧,就代表永远在第二位,连儿子都永远比别人低头。”
厉扬脸色变变
厉扬走进来时候,皇后正坐寝宫后头廊下点茶,茶具在长桌上规矩摆着,她头发随意挽着,没有添加任何发饰,听到他请安声音,便道:“坐下吧。”
厉扬在她对面坐下,目光落在她手里黑釉盏,道:“母后今日怎有闲情逸致?”
皇后笑,目光专注于茶宪,道:“今日用是上好岫白茶,你尝尝看,怎样。”
厉扬她递过来杯子,抿口,立刻惊叹:“母后做茶实在是绝,儿臣佩服。”
“你倒是嘴甜。”皇后懒洋洋道:“这几日跟你大皇兄起,他可有给你脸色看?”
瘫软在椅子上,嬷嬷给她端上茶水,担忧道:“陛下跟您说什?”
“他说让太子随厉霄去打理难民营,还让二弟官复原职。”
“这是好事呀!娘娘怎这个脸色?”
“什好事!”皇后恼道:“后宫不得干政,这样事情,他可以在朝堂上与朝臣商议,可以在内阁与大臣议论,喊本宫过去做什?!”
嬷嬷被她说心凉半截:“那娘娘觉得陛下……”
“大皇兄自打中毒之后,贯如此,哪怕对舒儿也没什好脸色,们都习惯。”
皇后看向自己儿子。
厉扬与厉霄长得有三分相似,但性格却与宏仁皇帝很像,他年轻时候也是这样,不笑时候也像是在笑,温温和和,颇有几分君子之风,他素来是再生气,也都很少会像寻常人样大喝发脾气,宏仁皇帝生气时候,会很安静,沉默,有时候会叹气,愁眉紧锁。
“你跟你父皇像很。”皇后道:“可惜是你父皇是嫡长子,而你不是。”
厉扬瞬间便感觉到她语气里面锋利,但抬眼去看,她神色依然没怎改变,他不确定道:“母后今日是怎?”
“他怀疑昨天刺杀宋颂事是本宫做,但他不明说,本宫也不好主动解释。”皇后手扶额头,嬷嬷立刻上前帮她按摩,听她喃喃道:“这两日本宫借着父亲病重出宫次数太多,还有厉霄提到那件往事……有预感,他容不下。”
此刻皇帝似乎在她头顶悬柄长剑,但这把剑并不知道什时候能落下来。
皇后闭上眼睛,声音近乎呓语:“他心是偏,他只疼厉霄……你看,厉霄良药刚冒出来,他就迫不及待来敲打,太子面子也不管用。”
“娘娘,您也不要想那多,陛下素来仁慈……”
“再仁慈他也是皇帝。”皇后苦笑,鼻头隐隐发酸,道:“本宫只能放手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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