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霄问:“什么时候死的?”
“两年前吧。”纪瀛道:“说到这个,上回我去给王妃把脉,他突然说会不会有喜脉,要不是没把出来,我都以为那人还活着。”
“他是谁?”
“……我大师兄,家丑不可外扬,王爷就别问了。”
“他极有可能还活着。”
“……王妃给弄的。”纪瀛确定他没犯病,也就没那么慌,两步过来把门给关了,道:“王爷,请坐。”
“你这屋里倒是比王妃那儿还暖。”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寒毒,没火炉根本活不了。”
他让厉霄坐在凳子上,自己又爬上床裹着被子,道:“王爷过来是问罪的?”
厉霄在他这屋里嫌热的慌,将披风解了,道:“你知道有一种易容术可以让人不被发现么?”
是因为……我可以让他病情缓和吧。”
“非也。”齐管家连连摇头,道:“王妃是本末倒置了,应当是您先是特别的,所以才可以缓解他的病情,而不是因为你可以缓解他的病情,才是特别的。”
宋颂给他绕的糊涂,短暂思索了一下,道:“可我与王爷认识不久,他总不能是……”
“一见钟情!”齐管家啧了一声,道:“那书生爱上美貌妖精,通常也只有一面之缘。”
“……话本儿都不这么写了。”宋颂没忍住笑,但心里却有些发甜,就跟厉霄莫名其妙的把他当做特别的一样,这甜也来的莫名其妙,却一路蔓延到了心尖。
纪瀛一惊:“不可能,当时我眼睁睁看着他落下悬崖,后来师叔也派人去寻过,尸体都被野狼啃食殆尽了。”
“他
“这个您手下那个叫什么,鸳鸯的,她不比我精通?”
“若是连她也发现不了吗?”
纪瀛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道:“那就是邪术易容了。”
“你可认识这样的人?”
“倒是认识一个,是医术和邪术一起修的,会紫薇八卦,还懂点儿驱鬼辟邪的东西,玩的都是邪门歪道,什么偏研究什么,还说过以后要弄出男人生子的圣药……不过他已经死了。”
后院,纪瀛脱了鞋子上床,暖融融的缩在被窝里头看话本儿,这样的天气,他是一身懒骨疯长,哪儿也不想去的。
天色渐暗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动静:“参见王爷。”
纪瀛立刻丢了话本儿,还没来得及下床,房门就已经被厉霄一脚踢开,冷风呼啸而入,纪神医打了个喷嚏,道:“不是我说,王爷您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做?我那不是赞您跟王妃感情好么?至于大半夜来寻仇吗?”
厉霄瞥了一眼他屋内,一二三四五六……足足七个火炉,围着床摆成了个半圆。
“难怪王妃说冬日里吃穿用度费了不少,谁给你弄的七个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