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掉下床。
不，准确
说是被踹下床。
连昭睡姿跟个蛆
样已经从竖着睡变成
横着睡，觉得旁边林澈碍事儿，直接脚蹬过去，重物落地闷闷声。
林澈睁开茫然眼睛，从地板上坐起来。
天快亮，透过隐隐约约亮光，他发现床上连昭正张着嘴四仰八叉打着呼噜，声音并不大。
连昭刚干完活，手冰冰凉凉触摸在林澈太阳穴上，轻轻揉按，然后是额头，头顶，依次缓缓而行，最后是颈脖，这样来回有规律按着，周围是熟悉安神香味道。
昏昏欲睡感觉再次袭来，这还是第次林澈在不吃药情况下有困意。
连昭按着按着看林澈似乎快睡着，悄悄准备抽出手离开，结果动作刚停，林澈就睁开眼盯着他，那目光仿佛在看个准备越狱犯人，连昭立即重新按起来，干笑着说：“
以为你睡着……”
林澈重新闭上眼睛。
连昭不知道自己应该什
时候停，但他试，只要他稍微频率不对，这资本家就跟按雷达样立即睁开眼。
过学徒，说是管吃管住，当时实在是太穷，就去，结果当学徒太累，啥活都得干，甚至还得去帮师父接孩子放学，给孩子做饭，只学个皮毛就溜。
他是干啥都干不长久，不是嫌苦嫌累就是嫌工资少吃不饱，搞得二十多岁事无成，想到此，他越发坚定要在这里长长久久干下去，以后要是混个管家当当，岂不是也挺威风，反正当管家工资肯定不低。
越想越安逸连昭越发殷勤，要不是看林澈还想睡，他恨不得再来几段单口相声逗他开心。
给人穿戴好，吹干头发，看他躺进被窝。
“您先躺会儿，去给浴室收拾收拾。”
个人为什连睡觉都能透露出浓浓粗俗？
林澈抽动着嘴
他奶奶，就算当苦工也得给个喘息机会，这都多久，你到底睡不睡啊！
心里骂骂咧咧，脸上还任劳任怨不知疲倦。
连昭自己也才睡几个小时，耐着性子继续按，没多久自己也开始睡眼惺忪，头点点打盹，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时候睡着，反正睡得脖子疼，靠着床头靠背就这睡。
没有人打扰他们。
林澈也陷入沉睡，不再觉得头要裂开样隐隐作痛，这觉睡得非常舒服。
“嗯。”
等十来分钟后，连昭收拾打扫完，林澈还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听到动静，扭头去看他。
连昭擦擦手说：“林先生，是您下来躺沙发上给你按，还是坐到床那边给你按？”
“不想下去。”
“好嘞，那就上去。”脱掉鞋子，踩着柔软床垫来到林澈另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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