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没有之后,是信用贷、高利贷。
越赌越大,欠债越滚越多。
直到有天,收债人闹到简嘉学校里,将他堵在校门口要债,闹得几乎人尽皆知。这件事最后虽然在老师和校长极力维护之下、警察帮助下被解决。
收债混混呸声,骂他家欠债不还。
“爸爸出点儿事,可能要把咱们家房子卖。”简证南挤出个笑,比哭还难看:“你别担心,就是放在别人手里过下,等爸爸赚钱,马上就买回来。”
简嘉觉得自己心脏凉半截。
字句地问,每个字都像是从嘴里硬挤出来样:“……出什事,你说实话,别骗。”
“,。朋友带去打几次牌,说是能赚大钱,就去。然后手气有点不好……”简证南朝着他解释,急急忙忙:“爱宝,开始爸爸真赚钱,赢好几次,就这几回手气不好才输!你相信爸爸,房子只是暂时抵押给他们,定会赢回来,肯定养得起你。”
“你赌博。”简嘉脸色惨白丝血色都没有:“你是不是疯你去赌博?!你是不是疯?你是不是疯!自己有手有脚赚钱,让你去赌博养吗?!”
任书禾出事之后,简证南整个人都垮,从云端到泥潭,不过是秒钟事情。
简证南也不是开始就跟着别女人跑。
刚出事那段时间,他负责安排任书禾后事,照料着简嘉。
对于过惯安逸生活男人来说,这苦难天比年还难熬,每次让他拿主意,都像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样逼他选择。
简嘉那时候虽然痛苦,但也没有彻底放弃自己。
他说到最后几乎歇斯底里:“让你去赌博养吗?!啊?!你疯吗!你疯吗?!”
“爱宝,爱宝。”简证南下就泪流满面跪下:“爸爸知道错,但是爸爸真很想赚钱,不想们父子俩以后过苦日子,爱宝,你原谅爸爸吧,就原谅这次,这是最后次。”
事实证明,原谅是没有用。
跪下求饶也是没有用,赌博是个填不满欲望黑洞,是魔鬼。
先是房子,后来是车子。
总想着,他还有父亲,只有和简证南好好地活下去,才能让任书禾走安心。
直到有天,简证南哆哆嗦嗦地回到家,在客厅里沉默抽着支又支烟。
他以前从不抽烟,简嘉看到之后问句:“爸,怎?”
“爱宝。”简证南浑身发抖:“你读书比爸爸多,你手机上找找看,云京这边有没有什便宜房子出租。”
简嘉下意识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喃喃道:“为什要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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