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下似乎是空,有盛大绿光筛过这些裂隙,树丛般冒出地面,幽幽碧色刺破夜黑、月白,直延伸到沟谷尽头。
夹着尾巴股脑跑走。
邓莫迟对此习以为常,陆汀把枪别回腰带,默默想,总不会是自己原因。
这回有邓莫迟给电子地图,陆汀心里多少有点数,走大约个半小时,背热水都被两人喝下去小半,他意识到,离圈画出来目地只剩座覆着薄土石丘。
隐隐有绿光从对面传来,溢出山丘边缘,爬得越高,光就越浓。
而邓莫迟还在神游,这让陆汀也觉得没什要紧,爬坡时,他甚至有闲心去看月亮,锈迹斑斑橘红已经褪色,月亮从灰扑扑云絮中钻出,就像经历清洗打磨,如今是轮锃亮银白,遥遥高悬在穹顶。
陆汀看得入迷,这颗星球离得再远,也还是太巨大、太清楚,随时都会掉下来似,让人肃然想起许多更为开阔词,譬如神话,譬如时间,“老大,从你家拿几本书,晚上想你,就会读,”他喃喃地说,捏捏邓莫迟手指,“上世纪有好多书都喜欢描写月亮哦,就记得住本里面,它是这样写,’苏萨娜,曾要求你回来……那时世间有个硕大月亮。看着你——‘”
“看坏眼睛。”
邓莫迟接道。
他当然也读过这本书。他笃定就像从未忘记。
随后他拉着陆汀并肩站上山顶,山下是条深沟,地表黝黑花岗岩闪动月光,横着长年风化塌陷形成裂隙,就像平滑鼓面被鼓槌捅破,撕裂出个个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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