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汀沉思着,点支烟。
大概是检测到焦油逸散,Lucy又提醒道:“研究表明,人只能在抽烟时得到暂时欢愉,却不能在之后获得更清醒大脑和更出色表现。”
“你今天怎这多话?”陆汀皱眉,“说好出门在外,保持安静。”
“因为您今天做很多失恋人类热衷于做事,很像个笨蛋,为您身心健康,恕不能看您误入歧——”
陆汀把耳麦摘下,又嫌不够彻底,干脆把手环也关。
“那不哭,老大,不哭。”陆汀开始给自己抹泪,他慌慌张张地掀起牛仔外套衣角,在自己皮肤上擦出沙沙声音,等到再放下来,他已经恢复干燥,只是从脸颊到眼眶都变得通红,比方才更红。
邓莫迟对这反应感到不解,两个人沉默会儿,他说:“你这样还不如哭。”
陆汀干脆站起身子,“那出去缓缓。”他受惊似望下来,胸口剧烈起伏。
邓莫迟倒也不拦,开始闭目养神:“有狼,注意安全。”
陆汀裹紧衣裳跑出工作室,冷风迎头把他吹出好几个激灵。有狼?这片薄膜覆盖区域得有多广才能容纳那种早已濒危猛兽。他觉得邓莫迟定是不好意思留自己,在吓唬人。可他怎就头脑热地溜出来呢——免得哭鼻子,再让邓莫迟觉得难过?身上只有把手枪装着十二发子弹,再就是有把沾着羊油匕首,他不准备逞能跑进那片黑乎乎荒地。
随后他小声哼着不成调子歌,继续抽他七星水蜜桃。
抽小半,他就听见狼嚎,并不像
于是陆汀靠在“鹅蛋”墙边坐下,专门估计下视线角度,挑个邓莫迟看不见犄角旮旯。狼狈还是要藏藏。但这玻璃从外看屋里只有模模糊糊片,他也无法确定邓莫迟此时究竟在哪儿,又有没有为自己张望。
“宇宙大力怪先生,”Lucy冷不丁开口,“必须提醒您,室外只有零下九摄氏度。”
“正好凉快下。”陆汀盘腿坐下。地面很凉,草也扎人,他对自己说,裤子太薄,你太没出息。
可他吹风也没什进步,怪异红月亮都被吹进云里,露出光是圈皎洁清辉,他却还是那副软弱老样子,非常想哭。他不断地回想邓莫迟说“也会疼”时样子,太动人,几乎是在说“爱你”,但这显然是他自己臆测过度,又想到多少次,那些从邓莫迟体内流出血,他情愿替他流,但做不到。
出现那种症状,会是因为用脑过度吗?除恢复速度快之外,邓莫迟身体素质并没有特别超于常人地方,会不会过效使用大脑对他身体而言是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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