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准备和他见面吗?”
“见,当然见,也差不多晾够,”陆秉异抿着咖啡,“今天下午吧。总要让他把自己烂摊子收拾好,洗脑仪之类也要用上,心疼吗?”
“随您便,”陆汀傻傻地笑笑,“也不想过每隔三天就摸天黑日子呀。”
关掉摄像头后,陆汀就恢复面无表情,对着镜子,继续刮他左腮侧剩下那小块。手才动两下,就有殷红渗透乳白泡沫。
他双手撑在洗手池边缘,定定地看着那些被染成粉色细沫滴上洁净陶瓷池底,开始后悔自己没听Lucy建议,使用电动刮胡刀。
事壳子烧熔,再把他狠狠地卷下去。
其实也不用回头,邓莫迟必然如方才最后眼所见样,估计动都没有动上下,就好像他们真不曾相识。演技也太好吧,陆汀觉得等到再次见面,自己必须要告诉他,那副样子有多气人,又有多性感。
至于那副嘴套……其实也挺性感。
但这句是陆汀绝不会说。
那夜注定无眠,陆汀画许多张图,胶囊结构图、路线图、时间安排图。他都快把记录仪里储存那几千秒刻在脑子里,闭上眼,眼前就浮现那些火光映照线条。次日清晨,他约何振声中午见面,要那人等自己接,不要上门来找,随后他接到陆秉异视频通话。
有关自己父亲与邓莫迟见面时具体情况,陆汀无从得知。但他听说陆秉异言而有信,那些仪器确实都没有闲置着,都用在邓莫迟身上。然而到最后他们似乎并没有达成共识,因为停电红色警报没有撤销,当晚父亲从z.府大厦出来,迎上媒体镜头,也还是那样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他也知道在经历过这些之后邓莫迟仍然活着。
那他自己就更没理由深陷情绪泥沼踟蹰不前。时间越拖延下去,邓莫迟身上即将发生事就越不可控,譬如几
“昨天去见过?”父亲在阳光下喝着咖啡,脸和蔼。
“是。”陆汀刮着本就稀疏胡茬,无所谓道,“毕竟在起那长时间,也想看看他最近把自己折腾成什样。”
“什时候分手?”
“大哥婚礼之后没几天吧,记不清,莫名其妙大吵架,”陆汀说着,把肥皂泡抹得均匀些,他怕哪里太薄,他撒谎时候刮伤自己,,bao露那点手抖,“现在看来确实不是路人。您看谁合适,再给介绍介绍吧。”
“最近可是焦头烂额,先让你姐姐介绍吧,你这个前男友,弄得哪儿都不太平,又是爆炸又是短路,还没来得及修好就又停电停工,”陆秉异揉着太阳穴道,“现在年轻人都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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