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也正是为什,他在相亲时候收到那多殷勤,听着“最优秀”Alpha们对他信誓旦旦地畅谈婚后种种美好人生,却会头晕目眩,忍不住跑到厕所把吃下去那点青菜沙拉全都吐出去,之后看着窗外茫茫黑雨,横生出跳下去冲动。
有时候陆汀愿意承认自己缺乏自信,在这点上他比舒锐差上很多,面对那些光鲜,他知道不是自己,所以也不想要。
然而这次却有些不同,站在普索佩雕金砌玉大厅里,陆汀没有感到太多恐惧。至少比以往每次都有所减弱。他身旁就是邓莫迟,邓莫迟次都没来过,却丝毫不显紧张,冷眼看着长长红毯,以及红毯上迎来送往人,就像看着第四区那些他没兴趣去捡废铜烂铁。
就在前天,陆汀叫来自己理发师,把他头
邓莫迟静静望着他,不知第多少次在心底思索,意图打磨出个对“温柔”定义。
它固然很难具体。
但确存在,并且越来越清晰。
接着度过忙碌几十个小时,三天之后,他们又驾着这艘飞船在特区上方低空航行,最终降落在座名为“普索佩”酒店。在特区数不胜数豪华酒店中,可以说它籍籍无名,但究其原因却是由于——普索佩根本就不对外开放。
占据都城最高座大厦,周围相对较为空旷,它只取顶部三层,下方还有两层镂空停机区,门柱都设计成拜占庭风格,用珍贵石料,不能说是低调。但它又时常不开业,并且次只能承办场宴会,摆明是不想把生意做大。
事实上这就是个仅供权贵聚会密巢,个普通人赚到大笔钱,当然够他买上车又车新鲜蔬果,抑或是批又批珍稀动物,去那些靠蛋白块糊口饲养电子宠物人们面前炫耀财力和生活水准,但或许只有受邀前来普索佩用上顿餐,他才能使人信服,他真进入这座冰火两重大都会核心阶层。
陆汀不喜欢用阶层这个词来讨论人类,也对出身这种事不感兴趣,但无可否认,他来这家酒店次数点也不少,见过所谓“上层人”也确实是多。他们谈吐高雅,风光无限,都对他亲切,然而也仅此而已。
陆家共三个孩子,想攀附他家,都会去讨好他哥,想谈天说地,都会去注意他姐,而陆汀,这个平平无奇私生子,也只能被用于表达亲切,说好听是个人人都疼小孩,说难听,就是个模样讨喜养尊处优,随时可以逗逗哄哄从而展示爱心小狗。
陆汀并不想要那些爱心。
他知道那都是拴在身上气球,而充当绳子,正是他自己有时都恨不得割断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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