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在把他们先前捡那些东西收进自己皮卡。
持枪抢劫。
短短几分钟之内?
陆汀拔枪,强压住狂奔过去欲望。在喊话警告之前,他作为警察也是无权射击,可他枪口却已经对准持枪那人头颅。在这种身体状况下对三,胜算不能说大,是该找个阻挡物对峙还是直接硬冲?二百米距离,把手枪,超射程目标不是没有练过,确切地说是十发九中,可陆汀此刻没有把握。
他头皮麻得几乎难以冷静思考,不动声色地悄然靠近,不断地想,对方手里有人质,还是邓莫迟,他错不起。之前做过那多演习营救训练,就算没有实操过也应该
体液感到厌恶,无论是眼眶里那些,还是某些更加难以启齿部位。单说眼泪话,其实是老毛病,从小他就会在莫名其妙时刻哭泣,比如在警局乖乖坐到黎明,等到母亲出警回来抱着他那分钟,比如因为每天沉迷打靶被大哥骂废物点心,被父亲没收手枪,却在十五岁生日收到姐姐送新枪那秒。但此刻他所在是片艰苦土地,身边没有对他最好那两个人,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能去相信只有邓莫迟个,连带他机械小狗,还有他房子。
陆汀当然记得自己最开始往此地踏足时说是什,他说自己力气大,不娇气,是要来帮忙,现在怎看都是拖后腿。
满室饱经沧桑设备与他相对无言。
他拿右手用力握住左手,不去打裤腰带主意,胶囊很快在胃里溶解,苦味隐隐泛上来,他无心琢磨滥用事,只想快点恢复正常。
好在这次发情期似乎来得确实不猛。大约过半个小时,陆汀测到自己心率和体温都基本恢复到稍高于平常数值水平,乏力感也渐渐消退。他扶着门框站起,路也能好好走,就是防辐射服里又是汗又是刚才流水,透不出去,有点滑溜溜。
也没什可挑挑拣拣,陆汀这样想,待会儿要多干点活给自己挽回尊严。
他给邓莫迟发:好,马上出去。
邓莫迟:放心走。
陆汀顿时安定不少,又花两分钟缓缓喝下几口水,戴回手套和面罩推开门,正遇上红色黄昏。空中光洞还在,夕阳从中穿过,把霾层都映得赤红。他在这团明艳之下,走过那片红外线网范围,走过那地雷。绕过处乱石堆他又能看到方才分别位置,就在约莫两百米外,放大目镜所见却让陆汀大吃惊。
那地方围三个高壮男人,邓莫迟被其中个逼在车边,好像有把枪抵着他眉心,而辆比机械小狗大上圈皮卡停在旁,两个人正在往它拖斗里搬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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