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真有那可怕吗?
李白点支新买红南京,推开烧香那屋房门,没有装灯,他就照着烛光走圈,又对着神龛里两尊神像凝神看会儿,
没有完满,她最后说,她要疯。
说完这句她就静下来,夜也静,神秘房间虚掩门缝与从前无二,红光暗如冥火,传出阵阵幽香。
李白却是越发不耐烦,什教,什偷,多荒唐多凄惨,他全都不想解,这件事简单来看就杨遇秋喝多酒,需要找个活人倾诉,而他就是那个不幸被吐身苦水家伙,而这苦水中有多少真多少假也不清楚,只能确定杨遇秋此刻确极其痛苦。
这是病,这才是病啊,李白想,他知道杨遇秋常吃那几种精神类药物,在满茶几杂乱中翻找,还没找到,又听见杨遇秋喃喃道:“打胎事高杰知道,这是对大神不敬,他要杀。”
李白手拎着个空薯片筒,停顿住。
“他要来找……”杨遇秋还是失魂落魄,“所以想找你,想去你那儿躲躲。”
那儿。李白遏制住烦躁。你还不知道房子拆,搬走,和你弟弟同居。李白把这些话压在舌下,问:“说没说什时候找你?”
“就今晚,就今晚,马上,你来之前他还给打电话,他给门换锁挡不住,他还会砸门……如果找不到他会直接把房子砸,他有关系,没人管他,以后就再也没地方去……”杨遇秋泪又涌出来,她抓住李白肩膀拉扯,更像是种央求,“怕,小白,好害怕……们找你哥来,们不瞒着他,们找杨剪。”
李白是被这句话激怒。那些被动厌恶,陡然冲破他在心中给自己设下重重防线,转为主动恼火。“你说‘们’?谁和你当‘们’啊!”他拽着杨遇秋手腕把人从地上扽起来,杨遇秋拼命挣扎,如梦初醒地冒出好大力气,他就用另只手去拽杨遇秋头发,“是主动帮你瞒着?们是同伙吗?和废话那多有用全憋在最后是吧?人都要上门你求救你?你知道杨剪正在干什?他好不容易——”他把杨遇秋拖进主卧推到墙角,从她手里抢过手机,“你不要打扰他,你还把自己当个人,当他姐,就别打扰他!”
接着他关上门,拧上锁,任凭杨遇秋在里面拍门哭喊,把外面防盗门堵严实之后,他才静坐下来。卧室钥匙和杨遇秋手机就在手中。他翻到高杰号码,奇怪是,高杰从不跟杨遇秋发短信,他只打电话,无论是半夜还是清晨,杨遇秋也总是立刻就接,未接来电里从来没有他名字,好像生怕有所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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