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把两双鞋子收回鞋柜,倒杯热水蹲在床边,轻轻给他脱毛衣,“哥,”声音也轻轻,“你在外面着凉回来还这睡,肯定会感冒。”
“你再喝点水,”他把毛衣叠好放回床角,指尖轻扫杨剪眉眼和鼻梁,“别又流鼻血,抹布就白弄……”
他第次提及自己抹布。
但杨剪不回声,已经睡着
声响,他回头看,路灯照,两个女孩虽然坐得东倒西歪但身前都固定黑色带子,是早已经系好,结果刚坐正,杨剪手臂就压过来,从靠车门那侧拽过安全带,“咔嗒”声,按进另边卡槽。
绿灯亮,杨剪继续开车。
方才鬓角蹭过鼻尖触觉仿佛还在,有点扎,有点痒,李白低着头动不,两只手紧紧抓在安全带上,只压着小腹,只压着心口。车子停在玉泉山附近座别墅前,他还是没有松开,已经有个老妇人打着手电在院门口等,杨家下车帮李漓扶人,李白就隔着黑蒙蒙车窗看他。突然听到声尖叫,好像是李漓,杨剪倒不见有什异常,把短发女生交到老妇人手中,边往回走,边脱外套。他刚把外套对折起来拎在手中,就被李漓拿过去。
“……早不吐晚不吐,唉!”李漓声音逐渐清晰,随后她拉开车门,又坐回后座,把叠成方块衣服放在旁边,“洗干净给你送回来,正好放寒假前起吃顿饭。”
“不用这客气。”杨剪拉开手刹。
“给洗吧。”李白忽然开口。
“还是干洗店更干净,这种里面有羽绒,把水浸进去也不太好,反正还是要再见面,”李漓笑,“对,该怎称呼你呀?”
“李白。”
李漓还是笑着,柔柔弱弱,精神头却不小:“真?有个高中同学叫孟浩然!还是个女孩,学习可好现在在剑桥念书。咱俩也是有缘,都是老李家,下次吃饭跟你哥块过来,听朋友说家口碑特别棒烤羊腿,直想去尝尝,咱们三个肯定能吃完。”
听杨剪答应下来,李漓终于稍微安静些,她被送到她租在北大东门附近公寓楼下,新盖房子,车位设计得宽敞,车也不用再还回玉泉路,对于自己跟那位击剑运动员关系她心里似乎有数得很。那件外套确被她带上楼,杨剪就凭件高领毛衣往友谊宾馆走,李白要把自己给他穿,他也不要,只是围上那条出门前本就挂在他脖子上围巾。他们都抱有些侥幸心理,盼着能半路碰上辆出租,但也没有,路哆哆嗦嗦扛回那家还在营业酒吧前,又顶着严寒骑摩托回家,杨剪累极,进门直奔卧室,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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