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鸡腿
那个。棕色。”李白拿指尖画
个圈。
“那是牛角面包。”杨剪起身越过半边桌面，帮他拿
个胖，接着又回去猜拳。
李白继续看他后脑勺，这回更入神，挪不开眼睛，大口啃完那只蓬松起酥面包，很香很软，嚼起来还有回甘，和西柚样是他第次尝试洋气味道。但还是不满足，越吃也饿，究其原因，大约是因为这美味只有拳头大小，但李白情愿把这归咎于杨剪被群男女围着，轻而易举成为这桌上焦点，却老是不回头看他几眼。
他站起来，也那样越过半边桌面拿个牛角包，杨剪居然连注意都没注意到。
于是李白坐回去，第三次戳杨剪腰。
腿儿地步，转过脸四处地看。还好柱子上有个电视能供他安放目光，转播是奥运会，雅典时间正值下午，几个运动员蹲在池边起跳踏板上，声枪响就把自己射到水里，鱼样顶开水波，李白看得津津有味，总觉得泳道对面有人在拿透明绳拉着他们。
也想起小时候，自己每年夏天都爱偷跑去河里贪凉，那条河段离入海口已经很近，有时候水流湍急得很，他又只会狗刨，还常常鸵鸟似把脸埋进河水，妄图就此消失，居然哪次也没死在里面。
这让李白看得更入迷些。
然而，游泳比赛缺点就是进程太快，优美泳姿还没看多少，这场就结束，新波运动员上场，又开始挨个给镜头，附上大堆介绍情况表格和小字。到底谁拿金牌，李白完全不关心，他憋不住，戳戳杨剪侧腰，引得那人转身看他。
“这是什
饮料？”李白指向手里盛着浅红玻璃杯，“苦苦，又有点甜，有点酸！”
“您请吩咐。”杨剪说着又转回身。
“给你。”李白眨眨眼睛，把面包往他嘴边递。
杨剪静下，像是凝住神，要把李白看个仔细。几秒过去，他忽然笑，张开嘴，缓缓咬住那只面包尖尖
周遭太吵，杨剪偏头挨在他嘴边听，听完帮他插支吸管：“西柚汁儿混雪碧，
尝过，没毒。”
说完就又把身子转回去，投入老同学追忆和胡侃。李白盯着他压在后领上碎发，出会儿神，他觉得杨剪会这说，必然是因为也喝上头。然后他继续看起第二轮自由泳比赛，慢慢地抿那杯怪味水，鼻尖顶着塑料管，他喝上口就转下杯子，直到整圈杯沿都抿过遍。
小半杯下去，体育健儿们又上岸，公布排名之前有漫长广告。
李白瞟眼急支糖浆猎豹，又戳戳杨剪：“想吃那个。”
杨剪还是那样挨在他嘴边聆听，顺着他手指眯起眼瞧：“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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