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抿唇,笑:“你是因为带上台,不高兴吗?”
柏天衡:“倒也没有。”
说这四个字时候,柏天衡抬手,用拇指、食指指尖,轻轻捏在戒圈上,转转。
来回转两下之后,指尖轻轻用力,以把戒指往外摘方式,把戒圈轻轻地往外转动着。
转到无名指指节处,再轻轻地推回去。
江湛和柏天衡,是能吵完直接翻脸。论性格,柏天衡更差,但论脾气和气性,江湛点不输他。
更何况,江湛在自己目标上,向来要强,不服输。
以前柏天衡为避免争吵,都会故意让他些。
但今天,柏天衡不打算让他。
毕竟居家谢那声“畜生”,他不想白担。
柏天衡:“嗯。”
江湛:“你让谁泼?你经纪人?”
柏天衡:“嗯。”
江湛叹口气,爽朗道:“柏天衡,你还能再无聊点?”
柏天衡走到江湛面前,依旧在暗那边,与光亮中江湛对视。
湛愣愣,转头回眸,柏天衡进门,反手将背后门合上。
门锁“咔哒”声。
江湛原本想问床上怎有水,被柏天衡关门样子和这声“咔哒”,止住声音。
天还未亮透,次卧纱帘合着,遮光帘半拉半开,屋内原本就没有开灯,房门关上,室内更暗。
半明,半昏。
边手上来回,边慢条斯理地说道:“有点紧。”
戒圈内壁,轻轻地磨着无名指,柏天衡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带着丝丝酸麻。
江湛原本还要说什,全给忘。
他静默地站在
“不然?”柏天衡垂眸:“也可能是来还戒指。”
江湛大大方方抬手,先手背,再掌心,露出无名指尾戒:“不是说给吗?”
柏天衡垂眸看戒指:“说给你,也说,不要戴。”
江湛抬眸,目光清明:“是没戴。”
柏天衡依旧敛着目光,垂眸看着那枚戒指:“带和戴,没有差别,带哪里,也没差别。”
他声音和眼神样淡,反问:“就算不泼,你今天会老老实实睡次卧?”
没有水,把他安顿在次卧,他就会乖乖休息?
开四个小时,是来睡酒店?
江湛跟着反问:“不然呢?”
问时候,他目光瞬不瞬地回视过去。
江湛在床边,刚好站在亮那半边。
柏天衡站在门口,人在昏暗中。
他戴着口罩,江湛甚至看不见他有什神情,而那双注视过来目光,淡得没有任何内容。
江湛再次主动开口,他好笑地指指床:“这新鲜水,刚泼吧?”
柏天衡不紧不慢地走向他,没否认,本来也不需要否认,江湛那智商情商,猜都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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