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楼梯间回荡
脚步声变得清晰起来。
“江湛！”
VJ追
上来，镜头再次对上。
江湛立刻回头往下看，柏天衡直起身，气氛
散，好像刚刚什
都没发生。
又几个VJ追上来，楼上也下来好几个摄像老师，被派来专门跟柏天衡那位导演助理跑得气直喘。
江湛冲他做个表情：有镜头呢，还玩儿？
柏天衡勾勾唇角。
江湛胳膊肘靠着扶手：不跟你闹。
柏天衡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没有说话，几步下来，站在江湛面前，手往扶手上撑，搭在扶手指尖就挨在江湛胳膊旁边，尾戒泛着素净光泽。
从前与现在，只隔层纱。
江湛止住脚步。
柏天衡跟着停下。
两人爬楼爬得猛，都有点喘，江湛天生爱出汗，动得有点猛，脖子全湿。
他们个挨着楼梯扶手，个隔段距离站在几级阶梯上。胸口还别着收音用领夹麦克风。
起来。
刚站起来，老师突然抬手指着他：“不对，
明明在学校见过你。”
江湛吓跳，转头看老师，忽然手腕被扣住：“走。”
江湛反应极快，几乎同时转身，跟着柏天衡起往楼下跑，全程没回头，更没管老师喝止，路跑出网吧跑上马路。
跑远，江湛想想不对：“跑有什用，回学校还要被逮，而且还是罪加等。”
柏天衡居高临下，目光动不动地看着眼前人，微微弯腰。
瞬间，气场包围。
这个举动让江湛当场愣。
距离太近，他能清晰地看到柏天衡五官，尤其是那双眼睛，海浩星空般幽深。
江湛下意识往后，两人距离却没被拉开，柏天衡目光从始至终定定地落在他脸上。
楼道里回荡着工作人员奔跑脚步声和动静。有从楼上下来，有从楼下追上来。
显然，这不是个聊私人话题时机，更不可能像从前那样说说笑笑，停下来再去小卖部买瓶水。
尤其两人在节目里还是导师和学员关系，更要避嫌。
江湛站在楼梯拐角处，匀着气，抬眸看柏天衡，扬眉，用眼神无声地打个招呼。
柏天衡站在楼梯上看着他，神情带笑，眼底有敛起深意。
柏天衡转头看看他，好笑：“那你还跟这跑？”
江湛停下：“唉，算算，今天倒霉，伸头刀，缩头也是刀，随便吧。”说着往路边个小店走：“喝水吗？请你。”
柏天衡跟着他往小店走，还是副气定神闲样子：“可乐。”
江湛回头：“你还真不跟客气啊。”
柏天衡看他眼，眸光锐利，神情带着点傲：“你自己说要请，客气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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