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开门,就看见顾衍书半躺在床上,沈决半跪在床上,俯着身子,手抓着顾衍书脚踝,手放在顾衍书裤腰带上。
话语戛然而止,呆呆站在原地。
三秒后。
“砰”声带上房门。
“不好意思,打扰。”
顾衍书又踹:“哎鸭!不穿!你烦死!”
“烦就烦!别撒娇!”
“谁撒娇!”
“谁冒奶音谁撒娇!”
“鼻子堵!没冒奶音!”
想到还有两三个星期节目就录制结束,顾衍书眼睫下溢出些失落,然后用力挣两下,想把脚踝从沈决手里拔出来。
沈决这次却偏不让着他,只手拎着他脚踝往跟前带,另只手从盒子里翻出条羊绒裤,故作无赖道:“你要是不穿秋裤,就搬到你家对门去,天天逼你穿秋裤。”
“家是梯户。”
“那就把栋都买下来。”
“……”
次,沈决就说过“以后生病给说,没人管你管你”。
那时候他像是流浪很久小动物终于找到可以歇脚地方,小心翼翼地贪婪着,于是就把这话记下来,每次生病就真赖上沈决。
而沈决就只能又当队长又当哥,身臭脾气和公子哥儿坏毛病愣是被他活脱脱给磨没。
但后来那五年不也没管吗。
或许是人生病时候总会娇气些,脾气也大,想到这儿顾衍书觉得委屈。面上却冷冷道:“也就录节目这几天互相麻烦下而已,别说得们多熟。”
沈决:“……”
顾衍书:“……”
“沈决!”顾衍书气得耳朵都红。
沈决连忙低声哄道:“这不是逼你,是
“知道鼻子堵还不保暖!”
“你走开!别扒裤子!”
“你自己穿就不扒你裤子!”
吱呀——
“小书!好消……息……”
有钱不起?
想到这四条秋裤加在起两万多,顾衍书觉得沈决有病得厉害。
眼看沈决就要把秋裤往他腿上套,顾衍书两脚踹,喊道:“沈决你烦不烦啊!”
“烦什烦,非得身体累垮,腿落下病根你就开心?”沈决声音比他还大,抓着脚踝往跟前带,“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好好照顾身体,不会吗?”
说完就往裤腿里套。
行,不熟。
不熟你打喷嚏往衬衣上蹭,不熟你大晚上把两只冰块儿样脚往怀里拱。
沈决觉得迟早有天,不是顾衍书把自己气死,就是自己把这个小王八蛋捏死。
但是看着他苍白张小脸,又只剩下心疼:“你这话说得好像录完节目以后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节目录完后,两个人本来应该也就没什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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