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还放在客厅里
笔记本，看
几眼邮箱，刚准备关掉，身后房门猛地被打开。
电脑正在自动关机，陆倾回头。
没有开灯房间寂静黑暗，只有客厅昏黄光线勾勒出他削瘦身形。
漆黑鬓发紧紧贴在夏昀冷白脸颊上，他略为急促地呼吸着，无机质般眼瞳像是浸水。
夏昀声音低哑，尾音颤抖：“你能再陪
会吗？”
废物。
夏昀紧紧皱着眉，不，不是废物。
这些景象明明近在眼前，他却像是被攥住喉咙，个字也说不出。
刺骨冷气不断吸入肺部，犹如从头到尾灌盆凉水，但紧接着，另股温和熟悉气息扑面而来，几乎抵消他四周凉意。
那些画面化作残影，逐渐减淡。
不可能。
夏昀不相信他睡觉时是这种人。
陆倾停下话语，夏昀因为他话而陷入沉思之中，眉间微微皱着，嘴唇紧抿，显然在认真思索这件事。
夏昀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中立态度，说：“如果真不让你走……你直接离开，不用管。”
陆倾唇角微弯：“下次，试试。”
觉就安分点。”
安分？
夏昀面露奇怪，显然没明白陆倾这话什
意思。
“睡觉不安分？”
陆倾微微弯下唇，慢悠悠道：“你晚上睡觉总是缠着不放。”
*
陆倾垂眼看片刻，昏暗中，夏昀还皱着眉，光影描摹下，轮廓优美五官看上去有几分痛苦。
不过他呼吸规律绵长，显然已经睡着。
做噩梦吗。
陆倾看几秒，最后无声起身，离开房间。
酒店床很大，夏昀失眠症附带认床，不过今天依旧和往常样，或许是意识到身边有陆倾在，并没有不适感。
夏昀被睡意缠绕，逐渐陷入黑沉梦里。
穿着病号服徐正和夏松恒依次闪过，他像是重新回到医院长廊，空气泛着冰凉消毒汽水味。
人影憧憧中，还有女人尖叫声和杂乱脚步。
实验药水猛地砸在地上，女人眼里充满嫌弃指责，厉声道：“废物！事无成废物！”
夏昀：“……？”
他不信。
陆倾继续说：“总是抓着衣服，想离开都不松手。”
夏昀表情终于不太平静，甚至因为男人因为缓慢而拖长语调，脸上越来越惊疑。
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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