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可惜。”薛灵璧神情淡然。
这个表情是可惜?分明是等他走才来。
广西总督边腹诽边道:“侯爷想见王爷?”
“久闻凌阳王骁勇善战,乃是当世名将,本侯仰慕已久,自然想睹他风采。”薛灵璧戴起高帽。
但广西总督在官场摸爬滚打这多年,焉能不知凌阳王和当年兵马大元帅薛灵璧之父是水火不容政敌?说睹风采是假,想较高下才是真。
广西总督坐在他下首,眼睛朝冯古道瞟道:“这位是?”
“在下冯古道。”冯古道拱手。
“哦,原来是爵爷。”虽然冯古道做是魔教明尊,但是在朝官心里,倒是对他爵位更关注些。
冯古道回以微笑。
打完招呼,广西总督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侯爷此次大驾光临桂林,所为何事?”
在桌案前,寻思着要不要先写封遗书,那万有什事,也好有人知晓他清白。
他提起笔正要写,就听下人在外头禀报道:“大人,有客从京城来。”
“都落到这步田地,还有人从京城跑来打秋风?”广西总督说此话时,不免有几分凄凉。
“他说他叫薛灵璧。”
“薛什?”他手肘抖,丢开笔,慌慌张张地打开门。
他想归向,嘴上还是附和道:“那确是可惜。”
冯古道突然□来道:“凌阳王找大人所为何事?”
广西总督被他直接噎下道:“哦,是为土司减赋之事。”
薛灵璧与冯古道暗中交换
薛灵璧道:“皇上惦记田大人,让本侯来看看。”
要真惦记他,就不会把他丢广西年多。
广西总督心里头不满,脸上却还要做出诚惶诚恐模样,下跪叩拜道:“臣谢皇上隆恩。”
薛灵璧也很清楚,这只是不得不说场面话,却是谁都不会相信。于是等他重新落座之后,施施然地将话引导入正题,“本侯进城时候,听百姓议论说凌阳王来。”
广西总督想,百姓怎会知道来是凌阳王,就算有眼力好认出来,又怎会那巧偏偏在你经过地方大声议论此事?分明你之前派人打探清楚。“不错,不过在侯爷到府之前已经离开。”
下人被他眼中炽热烫得往后退两步,才道:“薛灵璧。”
“有请,快快有请!”广西总督正要出门,低头看自己衣衫不整,又连忙退回去,拾掇妥当之后,才匆匆赶到正厅。
厅中,薛灵璧和冯古道左右地分坐两边,无声地品尝着杯中茶。
广西总督眼珠朝两边转,心中就有答案,向薛灵璧揖礼道:“侯爷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
薛灵璧起身回礼道:“田大人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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