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轻轻皱起,蹲到
冯古道则拒绝侍卫伸过来手,亲自将马拉到马房安顿好之后,又向掌柜要些吃之后端回房。
到房间,却看到本该在自己房中薛灵璧正坐在他房里桌旁。
“侯爷中意这间?”冯古道两只脚在门槛两边,仿佛在考虑着前进还是撤退。
“过来。”薛灵璧拿出伤药,在桌上放。
冯古道抿着唇走进房间,顺脚踢上门,将食物放在桌上。
薛灵璧疑惑地接过看,原本还隐藏欣喜眼神就立刻变得波澜不惊,“哦。原来是密旨。”
冯古道刚要脱口解释,转念想,这种事情越描越黑,还是缄默为上,遂微笑不语。
他微笑落在薛灵璧眼中就成默认。心头欣喜从十分,变成七分,又减成三分。好在无论如何,总是能结伴上路。“既然如此,就委屈明尊跟随本侯道上路。”
冯古道抱拳道:“侯爷言重,这是荣幸。”
薛灵璧颔首,夹马腹,继续朝前奔去。
开封城外官道上,二十匹骏马如流星般闪过,掀起滚滚尘土。
前方不远处,有白马拦路。
骑马者身苍青长袍,腰际挂着白玉长箫,仿佛文人雅士,但眉宇之间又别有股运筹帷幄般内敛沉稳。
二十匹快马急停。
为首者白衣如雪,姿容如玉,见到拦路者,讶异道:“你怎会来?”
薛灵璧随眼看,两双筷子整整齐齐地并肩放在碗上,嘴角不由勾起浅笑,“将衣服脱。”
冯古道故意捂着腰带,语露惊慌道:“侯爷,是良家。”
“知道是侯爷就好。”薛灵璧眼睛朝他腰带瞄,“脱。”
冯古道叹口气,慢慢悠悠地解开腰带,将腰间伤口露出来。
果然不出薛灵璧所料,绷带上渗出血渍。
他身后二十个侍卫不敢怠慢,纷纷跟上。
冯古道落在最后。
来来回回折腾这久,他腰伤还在有点愈合又裂开,休养之后又有点愈合阶段。如今又是这样快马,这样马不停蹄地赶路,伤口不可避免地又进入新轮循环。
至傍晚,他们在镇上投宿。
薛灵璧下马之后就将缰绳丢给侍卫径自上房。
“自然是为追随侯爷。”冯古道笑眯眯道。
薛灵璧心头喜,脸上却声色不露。“哦?不再拒本侯与千里之外?”想起昨晚他像撞鬼似逃走,他心头就阵冒火。
冯古道显然也想起昨晚乌龙,掩嘴干咳声道:“向来视侯爷为榜样。”
“马匹少拍。”薛灵璧道,“此行事关重大,你还是莫要卷入好。”
冯古道叹气道:“可惜人在朝廷,身不由己。”他说着,从怀里摸出封信,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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