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观望人见他骑着摩托车带向姝兰远去,才纷纷地数落起来。
几个跟王老太相熟老姐妹把她扶起来,边安慰她,边骂向姝兰和她畜生儿子,她们用笃定又狠毒语气说:“这家人早晚都会遭报应。”
铁锹上有铁锈,向姝兰膝盖下方皮肤被割破,章烬带她去医院处理好伤口,再回家时已经到半夜。
向姝兰遍遍地对他说,让他不要再做这种可怕事情,放过王老太。章烬起初没吭声,向姝兰说着说着就掉眼泪,她眼泪流在刮伤脸上,眼睛看起来跟伤口样红。
章烬终于答应她。
盖住。
向姝兰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抱住章烬后背,用尽全力将他往后拖,可这回她拖不动,章烬像根钉子,顽固地扎在原地,并且仍在砸门。
木门即使上三层锁也还是不够坚牢,门栓从墙上掉下来,掉在王老太跟前,王老太视野随即歪,她屁股底下凳子被撞得倾斜,坐在凳子上王老太摔个大马趴。
门被砸开。
章烬举着铁锹影子罩在王老太吓白脸上,她“哇”地大叫起来。
向姝兰疲惫极,回家后沾到床就睡过去。章烬独自在院子里坐着,昨晚他也是这样坐着,杂毛儿就趴在他旁边蹭他腿。而现在杂毛儿躺进土里,只剩他个人形影相吊。
章烬坐会儿,他整天没吃饭,胃开始痛起来。但他捂着肚子,没有进屋找东西吃,而是走出门,去二楼。
声控灯亮,橘黄灯光照在春联上,章烬打开房门那刻,堵在胸腔里郁气悄然松些。他把门关上,在黑暗中走进卧室,只开程旷书桌上盏台灯。
在台灯光晕下,章烬躺在床上,随后他翻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用力地闻着残留下来熟悉气味。很久之后,枕头上气味被他风卷残云地吸完,再也嗅不出什不同,章烬脸还埋在枕头里,他无声地哭。
麻木整天神经在这个夜深人静时刻突然醒过来,章烬不记得上次掉眼泪是什时候,也许他从来没流过
“妈呀!啊!杀人啦!”
章烬在惊叫声中再度抡起铁锹时候,向姝兰拽住他胳膊,章烬出离愤怒,想甩开向姝兰,谁知无意当中,卷边铁锹撞上向姝兰膝盖。
暗红血当即从小腿处流下来,流过裤脚,染红向姝兰白袜子。
她痛苦地拧着眉,手却还死死地拽着章烬胳膊不肯放。
章烬怔怔地愣会儿,像是从不理智状态下清醒,又像是忽然陷入更深疯狂。他“哐”地扔铁锹,把向姝兰背起来,路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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