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旷抓着围巾
门窗紧闭屋子里片昏暗,在昏暗中,章烬把衣服脱。
羽绒服扣子在手里弹开,颗颗,把残存理智撞得支离破碎,他“唰”地拉下拉链,又三两下脱外套,脱得只剩下裸裎皮肤和背部张扬刺青。
接着他从衣兜里把作案工具掏出来。
章烬把衣服甩到边时候,衣服飞出力道把窗帘掀开点,短暂光明中,他看见程旷解下围巾,用牙齿咬住角,缠住自己手,然后打结将双手绑在起。
“旷儿,你……”章烬愣愣,渣渣脑子里冷不丁冒出个成年人词汇——难不成这是捆……
墙壁。檐上小冰棱子正往下不断地滴落雪水,湿漉漉墙灰和青苔把衣服蹭脏大片,可情动之时,谁也无暇顾及。
铁门被踹开时发出“哐当”声响,吱呀吱呀余音拉得发颤,把杂毛儿吓得打个激灵,它睁着水蒙蒙眼追上去,只看见它主人衣角从门缝滑入,紧跟着,粗重又急促呼吸声交叠着从缝里漏出来。
杂毛儿警觉地竖起耳朵,奔到门口边张望边试探性地“嗷”好几声,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它又着急地凑在门边嗅来嗅去,哼哧着鼻子拱半天门,怎也进不屋子,无奈之下,不得不蔫头巴脑地钻回狗窝里。
而此时开着暖气小屋里,床板剧烈地“嘎吱”声。程旷背靠着墙半躺在床上,章烬膝盖挤在他腿间,单手撑着墙壁。
他们面对面喘好会儿,外头小寒风瑟瑟,室内却是暖烘烘。章烬额头上出层薄汗,他用手背揩下,问程旷:“你热吗?”
程旷注意到他视线,看着他说:“怕会揍你。”
这句话共没有多少字,而切尽在不言中。章烬心脏被狠狠地揪下,他倾身压下来,猛地口咬在程旷肩膀上,抓着他手腕解下缠缚围巾。
程旷身体僵瞬,听见章烬说:“别怕,你打不过。”
他知道程旷在怕什,但他不怕,不仅不怕,他还要拉着现在程旷从十二岁那年废工厂里走出来。
“旷儿,就是想你接受,完完整整地接受,连身带心,独份儿,换谁都不行。”
程旷看着他“嗯”声。
章烬想把暖气关,心急火燎地却找不着遥控器,他不想找,对程旷说:“要不去你那儿?”
说完这句话后,不知怎,章烬立刻像磕药似,热得更厉害。
从他家到二楼,总共两层楼梯,章烬头回嫌长,恨不能步登天。
程旷拧开门锁,门还没关上,章烬就蹭上来,声声叫着“旷儿”,像只发春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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