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哥儿。”程旷忽然出声。
章烬愣住,脑子登时片空白,震惊地想:他刚刚叫什?
“你什时候来,接你。”程旷说。
章烬常年不运转渣渣大脑在这瞬间彻彻底底地死机,他稀里糊涂地应几声,挂断电话时甚至忘自己说些什。
缓好阵,他才猛然回过神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
章烬说着心念动,顺着话头半真半假地继续道,“妈她逢年过节就往姥姥家跑,过小年时候跟她起过去,实在吃不惯姥姥那桌拿手‘咸鱼淡肉’……”
李呈祥趁程旷分神接电话当口,费力地扭动身躯,竟从程旷脚下挣脱。可怜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程旷把掐住脖颈。
“锅冷灶凉,日子是没法过,就剩和家小土狗相依为命,”电话那头章烬还在继续说着,他把手机伸到杂毛儿跟前,搓搓狗头,杂毛儿识相地嗷两嗓子,“听见吗?学霸,赏口饭吃呗?”
李呈祥脸色发紫,双腿不停地在地上搓磨,想要挣开程旷桎梏,程旷手拿着手机,另只手掐着他。只要再拖几分钟,李呈祥必死无疑。
水声和呼吸声通过听筒清晰地传进章烬耳朵里,加上程旷直不说话,章烬犹豫秒钟,好奇地问:“程旷,你在洗澡吗?”
他心想:妈,老子认栽。
就是要吃窝边草。就是喜欢这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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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烬:他叫什?!
(晚安~)
“没有。”程旷把关掉水龙头。
李呈祥已经没动静,程旷陡然回过神,飞快地关上厕所门,把不知死活李呈祥隔绝在门背后。
他背靠着冰凉湿冷墙,心怦怦地跳着,明明刚从场噩梦里逃出来,却没能享受到解脱感觉。他被水泡得发白手指攥紧手机,好似洪流中人紧抱着块浮木。
程旷说句“没有”之后就陷入沉默,避开他之前问题,大约是委婉地表达“不愿意”。
想想也是,程旷不过欠他顿饭,现在两清,凭什还搭理他呢?章烬笑笑说:“不跟你开玩笑,你炮哥儿忙着呢,刚跟大鹏约去吃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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