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煦叹息：“是真
。”他原本不打算说，是准备
辈子当秘密。
“高下学期开始。”他连时间都记得清二楚。
陆慎非便没再问
，抬手摸摸从煦脸，掩在黑暗中目光沉而亮。
从煦觉得累，闭上眼睛，抬手握住陆慎非手腕。
这刻，无所谓情爱，他们相对而眠姿势如同回到曾经学生时代，靠在起，相互陪伴。
回头看看屋内，虽然什
都没想起，但这套房子，给他感觉，真处处都透着熟悉。
而这些熟悉感觉，令人觉得安心。
从煦便立刻明白，为什陆慎非哪儿都不去，只来这里——人都有求生本能，这里大概就是陆慎非最后点安慰。
收拾完，开窗透气，从煦去卧室。
陆慎非可能是被推门声吵醒，也可能早就醒，从煦躺下，陆慎非便翻身朝向他。
从煦终于镇定下来，拍拍陆慎非肩膀：“
陪你。”
陆慎非再没有将人推开。
*
深夜，干熬几天没合过眼陆慎非终于平静地陷入沉睡。
从煦合上卧室门，走出来，这下有点伤筋动骨，他在沙发上缓好会儿，才慢慢缓过神。
得。
在最早过去，在很早以前，在他们两人天差地别学生时代，他们之中，就已经有人在看不到点点希望前提下悄悄地喜欢、再悄悄地藏起颗真心。
而对那段曾经，从煦从未忘过，始终记得。
“要不然你以为真那巧，你喜欢时候、你追时候，刚好也喜欢你？”
“真有这巧事情吗？”
但他们又和过去截然不同。
陆慎非也终于认清，如今决绝地说不爱他从煦，早不是当年爱恋他、喜欢他
两人在黑暗寂静中对视。
从煦疲惫地吐口气，低声道：“睡吧。”
陆慎非却问：“真吗？”
那些话，那段艰难、独自喜欢个人还要陪在身边日子，都是真吗？
不是为安慰他临时编？
抬眼，打量这套曾经婚房。
比央湖湾小些，装修普通，家具简洁。
陆慎非显然早就过来，住不少日子，也独自颓废得很彻底，茶几、餐桌、阳台到处都是酒瓶、烟头。
又脏又乱，股子馊臭味。
从煦受不住这味道，拿垃圾篓抹布开始收拾，收拾着收拾着，陡然有种很熟悉感觉。
“难道不是自己个人熬那多年，好不容易才熬到点希望？”
从煦再次问：“只有你难吗？”
涟漪破碎，陆慎非眼中回荡着水汽。
他把从煦拉回来抱着，低声哽咽。
这世上，即便是早已过去爱，也能救人于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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